庄园的门儿各个锁都是锁上的,而且那门极其厚重,用的也不是寻常锁,没人打得开。之前好多人想过来撬锁都没成,有几间房间能进去,从窗户缝里,或者其他到缝隙里进去。里面基本啥也没有,能搜的都被搜过了。
而且按理说岛上的地应该是没有产权的,但谁也不知道这庄园到底属于什么建筑,也不敢明目张胆去撬人家锁。
不过倒是因为有几个门实在打不开,所以到现在依旧是有人对里面好奇。
所有来寻宝的基本都是因为部分门打不开还存在死角,所以仍旧对寻宝之事抱有希望。
不知道谁先发现的,然后突然吼了句:“卧槽这有个原先锁着的门好像开了,昨晚是不是有谁进去过啊!”
这一声叫吸引来好多人,季时屿就是被吸引的其中一个,他瞳孔微微扩散了片刻,大脑某一处无预兆地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他觉得有些头晕,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眼神低沉下来,表情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冷丧。
他拿着伞拨开人群,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尘封的门有松动的痕迹,裂开一个缝。那缝像是一个黑洞,吸引着他往里窥探,他喘不上气的毛病又犯了,伞尖朝着地面,支撑着他身体,整个人静默了十几秒钟才又抬眼。
他试着稍微推一下,那门缓的缝隙便缓缓张大了。
赵小宇反应剧烈地扯着他袖子,“别……别进去了吧!”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这么久都没有人开过门,就算里头什么小动物安了家,那也怪渗的慌的。
许宁昊神烦赵小宇这种哼哼唧唧的样子,踢了他一脚,“憋住,再说话扇你脸。”
赵小宇往旁边踉跄了两步,瘪着嘴不吭声了。
季时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眼许宁昊,许宁昊还沉浸在憋屈了,刚被骂了声滚,他因为程焰那疯狗迟疑了下没动手,以至于落了下风,总觉得面子挂不住,看到他这一眼神,忍不住借机发作,“看你妈什么看呢!”
说着,身子带着压迫性地往前压。
季时屿林林总总算起来在南菏待了很久,可依旧不适应这种粗俗的骂句,于是嫌恶地敛了下眉头,恨自己不是个聋子。
他偏过头去,眼神里仿佛写了六个大字:不和shǎ • bī废话。
许宁昊火气上来,按住他肩膀就是一个提膝。
季时屿反应很快,身子后撤,卸掉了一些力,一般人猝不及防挨打会下意识躲避和护住自己,但季时屿还手的意识却很强,躲避后往他左边移了半步,右手里的雨伞套到对方的脖子里,两只手各抓一头,回了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动作,许宁昊因为被套住脖子躲闪不过,胃硬生生被顶了下,隔夜饭差点儿喷出来。
嘴里咬出一点血腥味,他喉咙里憋出一声,“妈的。”
程焰过去的时候,黄毛正把季时屿从许宁昊身上撕下来,许宁昊的几个兄弟眼见着就要围过来了,赵小宇因为惊恐失声尖叫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围观人四散开,胆小的躲走了,看热闹的两眼冒光恨不得拍着巴掌喊打起来打起来。
大片的长腿白鸟因为骚动从林木里飞起,盘旋着振翅而飞,风从远处水面掠过,带着鱼腥味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