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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95(1 / 2)

季时屿被她气笑,半晌却说了句,“那你到底负责吗?”

程焰不想理他了,故意不回答。

后来被他烦得厉害,才说了句,“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季时屿倒是非常坦然,“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客气。”

程焰:“……”

上午没安排,不少人醒来吃了饭自己找乐子去了,或者干脆叫了车,回家去。

季时屿家里来了司机,他送程焰先回去,两个人坐在车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毫不顾忌。

脖子上的印记还没消,程焰拿着手机,透过手机的反光看了眼,醒目得很,她不由说了句,“牙口真好。”

季时屿表情无辜,权当没听见。

或许是昨晚喝了酒头疼,勾起了他一些痛苦的记忆,以至于失控,本来他情绪稳定很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做梦,干了什么事,却记不得,模糊能想起来那个拥抱,以及她身上沐浴露清淡的薄荷味。

即便没有意识,也知道她是救赎。

到了楼下,季时屿朝楼层看了眼,最后摇头说,“我就不进去了。”

怕挨打。

虽然什么也没有干,可总觉得说不清,而且程训之一直也不喜欢他。

程焰听明白了,笑了声,拉住他的手,鼓励他,“走吧,带你去看看新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其实是程训之叫他去吃中午饭,程焰只是看他表情有些好玩。

一直以来,季时屿从来没怕过什么,倒是见了程训之总是站也不是,立也不是。

季时屿表情抗拒:“我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了。”

程焰回头看他,“那你是不想吗?”

季时屿看她冷淡的眼神,顿时又摇了下头,“也不是。”

程焰满意点头,“那走吧!”

程训之住在博元小区,旧小区,最高不过六层,因为腿不方便,程训之就住在一楼。

程焰拿钥匙开了门,玄关很短,季时屿想多藏一会儿都藏不住,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的程训之。

立马直身立正。

程焰小声怂恿他,“我爸喜欢野一点的。”

她太了解程训之了,要是真不喜欢,理都不会理他。

季时屿又怎么会知道,就算是能猜出来也不敢相信,在程焰的事上,他几乎出自本能地小心翼翼,害怕自己搞砸,害怕失去她。尤其昨晚刚咬伤了程焰,那种心虚和不安此时仿佛要贯穿他。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

程训之看着他,眉眼里立马换上嫌东嫌西的眼神。

季时屿只觉得皮紧,只记得要打招呼,耳朵里还是程焰说的那句我爸什么什么,于是脱口而出,“爸!”

程焰愣了片刻,忽然偏头笑了起来,第一次见他紧张到搞出这种乌龙。

程训之不可置信看他,然后看程焰,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后,气得手抖地指着季时屿问程焰,“他在挑衅我吗?”

程焰只是笑了下,“反正迟早要改口,你提前适应一下。”

季时屿后脊发麻,只觉得百口莫辩,老老实实站着,生平少有的觉得自己木得很。

程训之冷笑一声。

好在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来,解救了他。

程焰趁机把他拉走了,季时屿垂眸,走远了才些微叹气地说:“我在你爸那里的形象可能更差了。”

比起季时屿的房间,程焰的卧室可以算得上非常狭小了,空余的地方不多,程焰指了指一个单座沙发,“坐。”

季时屿有些坐立难安,房门开着,他时刻告诫自己和程焰保持距离,时不时还要扭头看一眼,总怕程训之猛不丁过来视察。

程焰去换了件家居服,然后拐去厨房倒了杯姜茶,程训之打完了电话,招手把她叫去客厅,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叮嘱他把季时屿从卧室里叫出来。

她应付地点着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糖,不由笑了笑。

季时屿吃糖出于习惯,且口味很挑剔。

是他喜欢的口味。

程训之看到她目光,嗤了声,“给你买的。”

程焰点点头,一副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程训之也懒得跟她争辩,原本要做饭给两个人吃,这下只能交代她叫个餐。

程焰问他:“大过年的,谁叫你?”

他朋友不多,且交往都不深,所以很可能是局里叫他,但他正休假,不至于他一个闲职还要过年把他叫走。

程焰表情冷下去,固执地看着他,仿佛一定要听到一个答案。

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多过问他的私事,如今这反应,程训之也猜到是因为之前的事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程焰承认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但她真的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折磨。

她至今尤记得自己看到他躺在重症监护病房时候的心情,天塌了不过如此。

那种心口疼到窒息,牙齿咬得发酸,眼眶涨痛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程训之扯了下唇角,拿手扯了下她绷着的脸,笑道:“你以为我想出去?我出去那小鬼指不定多高兴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卧室的季时屿。

程焰看他表情轻松,神色才慢慢缓下来,仍是看着他。

程训之收敛了表情,轻声说了句,“周慈慧那边有动静,我去一下。”

程焰表情有些意外,问了句,“判决下来了吗?”

这事已经过去半年了,该审的也审的差不多了,但情况复杂,总归是没有那么快。

程训之点了下头,“差不多了。”

程焰皱了下眉,之前就听说百分之九十九是死刑,但还是害怕万一,她脑子里闪过季时屿昨晚的样子,他大约是因为做了噩梦,所以才那样,今早也忘得差不多了,甚至安慰她说可能就是醉酒难受。

可程焰仍是觉得心情沉重,季时屿已经住了小半年的院了,如今看起来一切都正常了,刚回来的时候,程焰去看他,他还说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天气冷了他身体不好延迟出院,她还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到现在突然惊觉,有些事情,可能永远也无法过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她只希望他真的能放下过去,变得开心一点,不要再做噩梦。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周慈慧得到她最终的惩罚。

程训之往里边看了一眼,说了句:“快了。”

回了卧室,程焰就看到季时屿一身拘谨地坐在那里,她把心事抛在脑后,忍不住看着他笑了下,走过去把茶杯搁在桌子上,说:“我爸出去了。”

另一只手里是糖,程焰把杯子放下,亲手剥了一颗糖,然后塞进他嘴里。

季时屿听到程训之走了,整个人才放松了下,从她手边咬了糖,捏着她的手放脸上蹭了蹭,“我后背都出汗了。”

程焰笑出了声,“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季时屿垂着目光,有些没来由地紧张,他从来没问过,因为怕答案承受不住,他对很多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其余则胸有成竹,再不济也至少有个基本的判断,可唯独程焰这件事,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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