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焰:“……”
余光里看到季乐意探头笑眯眯看她,意思是:虽然你不怕,但我爸爸肯定会好奇。
程焰深觉季乐意是个小恶魔,揣摩人心理从来没失过手。
程焰撩着眼皮看了季时屿一眼,“犯法吗?”
季时屿摇头,盈着笑意看她,“不犯法,但是犯规,我想知道为什么。”
程焰属实不像是干出来这种事的人,如果做了,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所以他想知道她的心路历程。
人一旦被挑起神经,不得到满足,只会变本加厉地想知道。
程焰不想说。
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一大筐没有营养的拌嘴话。
季乐意趴在爸爸的怀里时不时摸一下妈妈的脸,满脸都写着:看戏。
从医院到家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爸妈都很累了,乐意知道自己等他们回来的话,也并不能得到陪伴,所以她才会想要去医院,至少在路上,她还能趴在爸爸怀里跟妈妈斗会儿嘴。
只是一到家她就让司机送她去外公那里了。
留爸妈两个人在家里休息。
程训之已经提前退休了,即便他很努力地想要寻找自己的价值,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命运就是很冷酷无情的。
他早些年把身体熬坏了,近两年越发受不得丁点风吹草动。
于是只在家里摆弄摆弄花草,做回了老本行——手工。
季乐意去的时候,外公正在雕刻一块儿玉,戴着老花镜,坐在工作台前,表情专注起来跟妈妈简直一模一样。
她撒娇叫了声,“外公~”
程训之倏忽顿了刻刀,然后毫不犹豫放了下来,摘掉了眼镜,扭头张开手,由着乐意扑过来。
乐意觉得外公最好了。
“外公,你不知道我妈妈,多恶劣。”
程训之习以为常地“哦?”了声,“她又干什么了?”
乐意转了半圈眼珠,“她说我长不高。”
程训之笑了下,“没事,她小时候也没有你聪明。”
乐意好奇地问:“妈妈小时候乖吗?”
程训之好笑地“哈”了声,“她就差没上房子揭瓦了。你比她听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