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一大早,权昀就回来陪了林氏和祖母吃早膳,旋即又到了权思妤院子里去探望。
前几日他有事没到宣平侯府去,却听说了权思妤在侯府中惊人的表现,甚为惊讶。
“你都不知道,你在宣平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弹了一曲《众神乐》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京城,《众神乐》的残篇琴谱都如此稀少,我倒是很好奇妹妹你是如何得到的?”
权思妤吃着权昀亲手送来的鲜虾粥,微微一笑道:“此事倒说来话长。我从小长大的乡下也有一位极其出色的琴师,这首残篇,我也是偶然间习会的。”
权思妤命格与祖父相冲,祖父在世时身体也算不上好,便委屈了权思妤从小被送往乡下。提到这事,权昀便有些不太高兴,旋即便换了个话题:
“对了,方才我在福康堂用膳,听母亲和祖母说,似乎准备要给你选门亲事了。”
说罢,他眯起狐狸眼笑,就怎么看着权思妤会是什么反应。却只见权思妤喝粥的动作顿了那么一瞬,旋即猛地呛出了声来。
“咳!咳!”权思妤接过谷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惊道:“二哥,你没说笑吧?”
她才退了门亲事,怎么又来一门?
权思妤连忙正色问道:“是哪家的?”
她可不想被人糊里糊涂地安排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为何这么排斥?”权昀笑道:“妹妹你都十六岁了,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也就只有你自己不急,没瞧见二房家那个早就在为自己打算了吗?”
见权思妤很有些不高兴的模样,权昀只能哄她道:“那人是礼部侍郎的独子,名为李即墨。今日曲神楼下正好有个诗会,我过来也是问你想不想去,那个李即墨届时应当也在,算是让你提前见见那人,若你觉得不喜欢,哥哥必然不会让长辈勉强你,如何?”
权思妤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小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但旋即,权思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禁不住一怔,在心里问系统:“我印象里,诗会这个剧情似乎也有权若凝出场吧?今日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日子?”
鸽子扬了扬脑袋:....今天是男主的生辰,权若凝近日曲子练得很勤,正准备在男主面前一展身手呢。
说完它又略微有些期待地望着权思妤:宿主你也去吧,你二哥这么壕,随便买点东西送给男主,那也可以获得好感度的呀!
“?”权思妤闻言深深看了它一眼,不明白这只鸽子怎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和善,她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以往它是怎么帮着权若凝针对自己的,权思妤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鸽子闻言,脸颊的羽毛有些尴尬地红了红,旋即又义正言辞道:“宿主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其实早就看那个权若凝不顺眼了,以后我决定跟在你身边当你忠实的狗腿子。”
权思妤:“.....”
权思妤怎么可能信它的鬼话?一定是自己获得男主的好感度它会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权思妤当下也不想深究这件事,而是考虑起来萧砚的生辰。
她看过原著,知道萧砚从来都不过生辰的,只不过萧谨言自作主张,倒是在今夜准备了一个酒局,请了一些朋友过来。而今日在曲神楼的那个诗会,应当也是他特意为萧砚的生辰而举办庆祝的。
权思妤思及此,便赶紧拉着权昀的胳膊晃了晃,琥珀般透亮的大眼睛有些期待地望着他:“二哥,今日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二哥肯不肯帮我实现呀?”
她白皙的小脸微微染上几分霞色,哪怕此时未施粉黛也娇艳动人得很,权昀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就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叹气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整个大胤?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个的妹妹?”
权昀突然就知道权思妤为什么不想嫁人了,纵观这整个京城的权贵子弟,有哪一个配得上她的妹妹?别说一个李即墨,就是百个李即墨也及不上她一缕发丝。
权昀眼下突然觉得母亲和祖母还是过于草率了,他妹妹长得美家世又如此出众,何须愁嫁?不过就是她方到京城没怎么露过面,前些时候还被萧璿那混账耽误了些名声,否则眼下来陈国公府提亲的恐怕早就踏破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