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瞧得出权思妤兴致不佳,想到方才在舱门处听到的权若凝说的那些话,脸色也沉沉的。
萧谨言瞧着身旁的太子殿下整个目光险些都住到权思妤身上了,唇角挑起笑,淡声给他科普:“听说最近李府有意求娶这位权四小姐,陈国公府也没急着拒绝,像是在考虑之中,瞧权若凝方才那得意的模样,想必权四此刻心里也有些愁闷吧。”
太子没表态。
萧谨言又道:“毕竟她心仪的是太子殿下您,眼下被陈国公府这么安排,想必要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了。”
萧砚:“......”
萧谨言:“要是一想不开可怎么办?太子殿下啊,您就不想想办法?”
“......”
萧砚眸子里似是含着冰,扫了他一眼,淡声道:“这关孤何事。”
萧谨言心觉这男人果真冷血,在心里默默为权思妤点了点蜡,想了想,又道:“太子殿下今日生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许臣弟可以想想办法满足你一下。”
实际上这是权思妤私底下让他问萧砚的,但不知道为何,这话一出口,萧砚那眼神冰冰凉凉的就扫了过来,比刚才那个眼神起码寒了一个度。
“......”萧谨言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惹到他了,见状只能赶紧转移话题:“......皇兄啊,今日这诗会也差不多了,国师前两日夜观星象,说今夜必是圆月,臣弟今夜特意在曲神楼上准备了一场生辰宴,皇兄今日可赏脸喝一杯?”
萧砚神情冷淡,一口回绝:“不去。”
正巧在这时,李即墨同谢谦走上前来,冲萧砚行礼拘谨道:“太子殿下。”
今日以“雪”为题的诗会中,最终众人一致觉得是谢谦拿了头筹,李即墨次之,萧谨言虽说老和太子谈天,但场中的动静还是一直在观望着。见此便道:“恭喜谢公子了。”
谢谦有些不好意思,道:“亏得诸位同窗手下留情。”
萧谨言知道他这是在自谦,倒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去将今日的头等奖拿了过来。
正巧这时,李即墨上前两步走到太子跟前,递出手中的物件,垂着头道:“家父在府中养病这段时日,心里一直记挂着太子殿下,今日是殿下生辰,家父特命我将这玉麒麟交给殿下,作殿下的生辰贺礼。”
今日这诗会倒是其次,李即墨之所以会来,不过是因为太子在这。
萧砚没说话,只是抬眸看了李即墨一眼。
李即墨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得一顿心神恍惚,忍不住在心里打鼓,他是什么时候不慎招惹到这位暴脾气的太子殿下了吗?
李即墨顿时就想到了权思妤,心想难不成是权思妤在萧砚面前说了什么?但还不等他脑补清楚,萧砚便淡声开口:“礼部侍郎的心意孤收到了,东西你拿回去。”
不知为何,自从方才听完萧谨言的那番话后,萧砚便有些自己都不太理解的心浮气躁,现在一看见李即墨这张脸,就恨不得将他踹进岐湖里洗洗脑子。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对李即墨不知从何而来的厌烦后,就更加不想看见他。
可李即墨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但这玉麒麟却是他爹再三强调要亲手交给太子殿下的,若就这么回去,恐怕还得挨训。
李即墨想了想后果,还是继续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这玉麒麟终究是家父一片心意,您......”
岂料萧砚脸色一瞬便黑了下来。
权思妤正在教慕娴婉下五子棋,不料下一瞬便听见太子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