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思妤此前所猜想的果然不错,权若凝根本就是颗潜在炸弹,毕竟她是原著女主,权思妤还真不太敢赌太子萧砚的审美,权若凝这话无意加重了权思妤想将她嫁出去的决心。
她笑着说道:“若凝姐姐啊,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过过瘾也就行了,你要是敢凑到太子跟前去说,我真怕你说完这话就没命了。”
萧砚的凶残权若凝是见过的,当场就忍不住手一抖,有点后悔自己说出这种话。但旋即她又不怕了,屋子里就这么点人,权思妤就是说出去又有谁会信?毕竟平日里缠太子殿下缠得最厉害的就是权思妤,怎么看都是她在贼喊捉贼。
不料权思妤又道:“也不知道你那个倒霉的未婚夫萧谨言听见你方才说的那番话,会是什么表情。还有你那个亲爱的萧璿世子哥哥......”
权思妤叹了口气,权若凝听见这话却半点都坐不住了,她急忙咬咬牙道:“你敢!就算你说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信你。”
权思妤却懒得跟她废话了,总之夏红是要过来了,不过权若凝身边可不止夏红这么一个丫鬟,日后她们的苦头也必定不会少到哪里去。权思妤心里在想,或许只有让权若凝沦到一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她才会对身边的丫鬟客气一点。
总有一天,她会让权若凝明白什么是人间疾苦。
权若凝被赶出门后,心里还甚是不贫。
以前权思妤都只有被她扫地出门的份儿,到了现在自己竟然只有频频被她扫地出门,真是人生一大耻辱!
她只好将心里的气都撒在随行的丫鬟身上,走到院外的位置,余光一瞟,竟然瞥见一个粉红的身影瞬间翻进了权思妤的院子!
权若凝:“!!!”
这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人竟然敢在陈国公府内飞檐走壁?若是府中的人,直接走路不就好了,难道是外面有谁也跟她一样看不惯权思妤这个祸害,今日专程来shā • rén灭口的?!
权若凝心里虽然怕得厉害,但却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好奇心,当即便又调头往回走,一眼便瞧见了谷枝鬼鬼祟祟地将房门给关上了,看来那人当真是进了权思妤的院子,不过瞧着却不像是来shā • rén灭口的,倒像是有什么秘密的样子。
权若凝心里好奇得紧,胆子一上来,便又返回了权思妤的房门前,趴在门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
权思妤瞧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子,还以为是什么武艺高强的刺客,惊出一身冷汗,但旋即便瞧见那粉衣女子闯进来的瞬间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表示没有恶意。
然后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我家主子让我将这几瓶药送给姑娘,算是报前两日画舫包扎之举的恩情,这些药可祛毒和疤痕,姑娘若用了,手臂上的伤必然会很快愈合。”
权思妤闻言一楞,旋即想起了那日画舫惊魂中遇到的那位年轻人,再一看这粉裙女子戴着面纱,能在陈国公府中来去自如,功夫必然了得。
虽说她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如果不是这身型和粉色裙子,权思妤极有可能将她认成男子。
权思妤登时又想起了那日跟着那银面具男子逃亡时,不知道在哪不小心伤到了手臂,不过仅是一条小伤口罢了,权思妤自己倒没怎么在意,却没想到她的那位生死之交竟比她记得更为清楚,且那日自己并未来得及告知他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他竟能找到陈国公府来,倒是有些手段。
权思妤心里有些感激,那日之后那位少侠便再无音讯,原本便是自己需要感谢他,到头来倒是对方先记着她的伤势,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一会,权思妤便问道:“你家主子的伤可还好?”
她也记得那日,那位救命恩人也伤到了左手腕。不过权思妤也有些疑惑,毕竟那日看他的身手,应付那群黑衣人应当是不成问题,却没想到最后他也不小心受了一道小伤。
着粉裙的冷漠姑娘淡淡答:“还好。只是主子比较在意姑娘你的伤势。”
本来这药他应当在前两日便送过来,只是忙里忙外的就忘到了脑后,就为这件事,太子殿下可是生生断了他一个月的零食。
粉裙姑娘心里很无辜,但随之一想来这事也确然是自己做得不对,若是权思妤因此留了疤,太子殿下指不定都得将他的皮给扒了。
权思妤心里也不太清楚为何那日那位男子一见自己便对自己如此特殊,虽说逃命时说话有些凶,可不知道为何,本该是自己对他上心才对,到现在竟是反过来了。
权思妤心里默默地在想,这人莫非是自己认识的?雪刃?戴着面具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相似,可气质却完全不像。
太子?气质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可他不会对自己这么上心。那人究竟是谁?
权思妤只能试探着问粉裙女子:“可以问问你家主子家住哪吗?”
女子抬眸,静静望着她,瞧着并不太愿意说的样子。权思妤也能明白她的苦衷,毕竟当日那人甚至连身份都透露得有些犹豫,也不知他自称是那群刺客的大当家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想必就算是假的,也是不愿意她知晓他的身份。
若这粉裙女子告知了自己,回去必然免不了受一顿责罚,权思妤也并不愿强人所难,当下便让谷枝拿出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谢礼。
本来还不知如何才能联系上他,却没想到他的人却先一步找上了门。
权思妤从盒子里拿出自己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循着记忆绣着玩的小香囊,原身是擅长这个,可权思妤却不太喜欢,那几日图个新鲜在香囊上绣了一颗小樱桃,想想这也算是珍稀之物了。毕竟她从小到大都不爱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