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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1 / 2)

权思妤蓦地睁大眼,有些惊艳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禁不住升起阵阵疑惑,原来曲神楼这场礼宴并非只在室内,室外竟然还有这么绚丽的一场。

白日里对付权若凝积起的些许怒气瞬间一扫而空,穿越这么久,她还是第一回瞧见如此盛大的场合,这怎能叫她不惊喜?

但旋即她余光瞥了面前的太子殿下一眼,心道难不成今日太子并非只是叫她过来下棋的,实则是叫她过来观演的?

她这几日窝在府中,压根没有听说今日曲神楼会有这么一出。且既然是叫她过来观赏这场盛宴,又为何要拐弯抹角的?又是下棋又是摆谱,若不是她还算有那么几分耐心,早就调头走了。

权思妤这一瞬间突然便看不懂太子的用意了,或者说她压根从未看懂过。

偏巧便在这时,萧砚突然回过头来,冷目瞧了她一眼,轻轻冲她招了招手,淡声道:“过来。”

“......”

权思妤有些害怕和萧砚传出什么绯闻,但又不能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因此只能极其收敛地往太子那边踱了两步,指尖捏着衣角,心里说不上来的有那么一丝丝紧张。

萧砚:“?”

这一瞬间,权思妤明显瞧见太子殿下极其轻微地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终究不敢过份顶撞他,于是迈着步子又往他那边挪了两小步,但下一瞬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朝萧砚身上撞去。

“......”萧砚及时伸手隔着袖子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稳稳扶住,感受着袖子下的那只手腕纤瘦至极仿佛一掐便会断掉,他手上的力道便不自觉收了收,接着缓缓放开了她,喉咙轻轻一滚,强自镇定道:“当心。”

他向来沉稳的嗓音在这一瞬不知为何突然听起来有那么零星的飘乱,语气沉得仿佛在责备权思妤想方设法碰瓷他一样,引得权思妤不禁一阵好笑。

可就这么短的一个瞬间,他们二人间的动作已经被不少人看见,当即人群里便炸开了锅。

萧砚样貌出众至极,不论走哪也觉得没必要遮掩,因此无论他出现在哪里,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焦点。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权思妤的身份,但由于画舫离岸边有那么一段距离,因此众人并没有第一眼便认出她的身份。

但此刻已经有不少身份上得了台面的吃瓜群众想方设法往这边走来妄图一探究竟了。

太子深夜同一女子共赴曲神楼礼宴,甚至还一同泛舟,在画舫之上拉拉扯扯,这得是多惊人的消息?不多时,整个岐湖岸边的议论声便险些盖过了礼宴演奏的声音。

也不怪他们没见识,这场景哪怕是传入宫里,都会瞬间引得所有人瞠目结舌,又更何况是在外面?太子殿下有多冷淡整个京中无人不知晓,谁能想到他身边会突然出现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子?

不少人都在想方设法辨认权思妤的身份,但由于距离过远,所以一时半会还无人瞧得出来。

但太子是什么人?想来他早已料到这一幕,那些人但凡意图凑近,瞬时便被侍卫刀剑威胁拦在外面。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些原本还没注意到权思妤的人,此时也尽数注意到了她。

清嘉郡主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在看表演,今日这场礼宴哪怕是她都从未见过的,具体为何而举办也无人敢透露出来,只听说是哪个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包的场子。

清嘉郡主原本并未上心,类似的戏码在京中不时便会上演一出,许多权贵会为自己心仪的姑娘一掷千金包下这么一场盛宴,只为讨姑娘欢心一笑。

虽说今日的场子盛大得有那么点离谱,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清嘉郡主一开始原本以为是哪位皇兄出手这么大的手笔,稍微打听了一下,曲神楼一方却连她都瞒得死死的,着实令她心中有些不爽。

可当她瞧见太子殿下身旁那个戴面纱的女人后,瞬间便仿佛被雷击中了般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谁能想到只不过是观看一场礼宴,都能吃到这么大一个瓜?

若说太子身边会有什么女子,她自然是百般不信。

以往多数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都是对他刻意接近想着攀高枝的臭女人,太子殿下从来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们,更何况是同女子一起赴宴观演?可清嘉郡主等了一会儿,却见那女子竟还没被太子殿下给轰下船,登时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再眯起眼凝神定睛一看,那身段,整个京城中她也就见过那么两个人。一个便是前段时日太子生辰宴上一舞名动京城的舞姬司蓉,而另一人,自然便是她近日的眼中钉肉中刺权思妤。

身边不少人都在猜测船上那女人的身份,能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那来头定然不小。不少人当即便觉得那是近日在京中风头极盛的舞姬思蓉姑娘。

与清嘉郡主一同赴宴的小姐妹当场便酸言酸语道:“以前就觉得那司蓉模样长得妖娆,不是个什么安分守己的东西,现如今果然见她将主意打到太子殿下身上去了,也不想想就她这样的身份,也配同殿下共同观演?曲神楼这群人究竟怎么想的,将她安排过去,难不成是想靠着这个风尘女子攀附太子殿下?真是可笑。”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司蓉身段同权思妤差不离多少,都是那种一眼便能令人记住的长相,司蓉虽说比不上权思妤那张脸精致,但若以妖艳论,权思妤在整个京中能排第一,那这个司蓉就能排第二。

她俩不愧走得极近,若二人共同戴着面纱站在一处,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而权思妤前不久才出了事,身子不适众所周知,虽说方才在曲神楼中也有人瞧见了她出现在观众席上,但不知为何,所有人一时之间便以为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是司蓉。

毕竟近段时日司蓉身边总是出没各种权贵,若说她处心积虑妄图勾引太子,那在场也没有一个人会不相信。

但清嘉郡主方才还特意去警告过权思妤,权思妤今日穿的什么衣服她心中是再清楚不过,那船上的哪是什么司蓉,分明就是权思妤那个臭女人!

清嘉郡主想起方才自己去找她时,还特意告诉她不要痴想太子殿下,当时权思妤一笑置之不当回事,清嘉还觉得她是有自知之明,可眼下人家就站在太子殿下身边享受万众瞩目,这如何不是在变相打她的脸?

清嘉郡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太子哥哥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当真是瞧上了权思妤这个女人?

瞧上她什么?权思妤身子弱还蛮横无理,仗着自己是陈国公府的嫡女四处树敌,甚至还老跟她过不去,清嘉看她不顺眼已久,实在不理解权思妤除了皮囊生得极其好看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权若凝生得也并不差,同样出自陈国公府,虽说是个庶女,可除了样貌差了权思妤一些,论脾性品行哪一样不是完胜权思妤?

萧砚可是太子,他怎么能如此肤浅?

可清嘉郡主念头想到这里,突然怔住了。她冷静下来,抬眼扫了一圈,瞧见整片岐湖之上尽数都是曲神楼的人,除了太子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外人。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理应站在最好的位置观看礼宴,但这场宴会若是旁的什么人所举办的,那岐湖之上必然也会有那人的一席之地。可场中除了太子殿下却没有别的面熟面孔。这意味着什么?

清嘉郡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抬眸望向权思妤所在的那艘画舫,目光落到笔直立于二层雅亭之下神情冷淡的太子殿下,这一瞬间突然觉得整个头皮都炸开了,清亮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难道,今夜这个场子,原本就是太子殿下掷金包下的?

为谁?难不成是为了权思妤?!

清嘉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相信,可这念头一旦升起,便难以消退下去。

身旁的小姐妹还在小声嘀嘀咕咕地说酸话:“......今夜这场礼宴也不知是谁包下的,瞧着好财大气粗的模样,这是曲神楼最上台面的那支“水漫星辰”吧?这么多年来纵然有所耳闻,本小姐可都还从没亲眼见过呢,也不知道是哪位财主舍得一掷千金,该不会是哪位皇子吧?”

她和身旁的另一位女子酸了半晌,却一直没听见清嘉郡主发声一起吐槽,心中疑惑便转头瞧了她一眼,便见清嘉满脸严肃的模样死死盯着画舫上的太子殿下,准确的说她目光是落到了太子身旁那名女子身上。

眸中神色一半不敢置信,一半如临大敌般警惕。

身旁两位小姐妹都不知道她为何会露出这般神色,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无意一席话在清嘉心里究竟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只见她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嘴唇甚至都隐隐有些发白。

太子殿下从小到大,哪怕是跟她的关系也是极为生疏,更不用说旁的女子,有的甚至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更何况是被他特殊对待?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太子不仅同权思妤分外和谐地站在一处,甚至还为她订下曲神楼如此盛大的一场礼宴?

“......”清嘉当即倒吸了口凉气。

原先她还觉得权思妤这种满肚子坏水的女人是太子哥哥最讨厌的,太子就算看上一条狗都不可能看得上她,可现实就是这么的令人难以接受,清嘉禁不住在心中想,该不会是权思妤这个恶毒女人使了什么阴毒手段逼迫太子殿下吧?

可这念头一出现便被否决了,她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从未见过太子被谁逼过。太子的狗脾气人尽皆知,哪怕是陛下都逼不了他半分,又何况是一个女子?

这一刻,清嘉发现自己当真看不透这位太子殿下了。

但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应当警惕一些,如若太子真对权思妤有什么想法,自己再送上去得罪权思妤,那不得不说就有些蠢了。

这些日子以来权若凝都已经对太子表现出了足够多的好感,可萧砚对她却没有丝毫理睬,如若他真对权思妤有几分意思,那等权思妤成了太子妃,岂不是第一个就要砍自己的脑袋?

这一刻,这么多年来嚣张跋扈的清嘉郡主突然觉得脖子凉津津的,意识到小姐妹们疑惑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缓缓抬手,道:“.....本郡主突然觉得,这破礼宴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就此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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