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亲回了京城,定要向他汇报陈国公府背地里做的这一切。
权若凝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她此刻满心都是等会儿怎么和陈国公府的长辈们交涉,令他们原谅自己。如今她除了陈国公府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一旦没了陈国公府这棵大树,她在外面还不得被人给欺负死?
向来自负的权若凝此刻终于愿意承认,没了陈国公府她根本什么都不是,连霍熙那种落败户也可以看不起她。
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能容忍?
跟着沈戚她确实能够不受欺负,可问题是她和沈戚的关系根本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否则当年权承善和将军府共同欺君之事根本瞒不住。
这件事若是暴露出来,谁都别想好过。
权若凝只能选择隐忍,哪怕回了陈国公府要接受家法,她也不能有丝毫怨言。
二人刚走到陈国公府的大门前,只见两个小厮迎了上来,望见权若凝的瞬间脸色就垮了下来,权若凝离开的事瞒得死死的,府中的下人并不知情,眼下也只当是权若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又回来了。
近日里权若凝的名声在京中算是如雷贯耳,就连他们这些在陈国公府中当下人的,出去时也免不了被别人背着指指点点,心里对权若凝这个罪魁祸首简直是恨透了,眼下看见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沈戚本就在默默观察陈国公府内人对权若凝的态度,见甚至连两个守门的小厮都能对权若凝摆脸色了,心底的怒意简直难以遏制。
他正要出言教训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却不料就在这时,一串马车犹如长龙一般,排在了陈国公府外。
沈戚往那边瞧了一眼,神色略有收敛,仔细一看这竟然是宫里的马车,还是这么多,目光顿时就有些惊疑不定。
他和权若凝都不禁心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为首一人骑马停在马车前,看见权府门前站着的沈戚和权若凝,目光也是冷冷淡淡的,就当作没有看见似的移开了目光。
权若凝心觉岂有此理,怎么说沈戚也是陛下御笔亲封的宣南伯,这人竟然好似全然不将人放在眼中似的。
权若凝脸色垮垮的,只认得出那些马车似是宫里的马车,却看不出为首那一人的身份。
唯有沈戚眯了眯眼,眼神有些慎重。
若是没看错,为首那太监腰间的玉牌,分明就是东宫的玉牌,这么说,这些马车竟然全都是东宫的?太子又想做什么?
下一刻,却只见马车里缓缓走出一人,竟是他们二人都不陌生的。
权若凝喃喃道:“父亲?他怎么会从宫中出来?又为什么会乘宫里的马车回府?”
这个疑问显然是沈戚也想知道的,权承善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显然也没什么好心情。一想到等会儿回去会面对林氏的火气,他就有点不想回去
但不待他有机会跑路,权府的侍卫远远瞧见宫里的马车,便早早跑进去报了信,就在下一刻,林氏已经扶着老太太到了门口。
权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