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齐娇娇冷笑一声,不屑道:“男盗女娼。”
顾以寒眉目凛冽:“齐掌教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顾道长这个师父当的也不遑多让啊。”齐娇娇针锋相对,“你别拿我爹压我,周岭更不可能。”
她指着苏又晴,“也好教你挨个明白,这一掌是打你弃绫选剑,背恩忘义,目无尊长!”
“我……我为什么不能选剑!”顾以寒在场,苏又晴借势不忿道。
“别人都可以,就你不行。”齐娇娇点了点苏又晴,“你自己选剑的时候想的什么,你自己脑子里清楚。”
“够了!”顾以寒喝止。
齐娇娇仍不理睬,“够了?我话撂在这了,就算今天你师父在这里,再有下次,我照样教你什么叫冶容诲淫的荡1妇下场!”
顾以寒听不下去,只觉得齐娇娇满口胡言胡搅蛮缠。他飞身扬手,一记耳光眼看就要落在齐娇娇盛气凌人的脸上。
江斐抬手,护在了齐娇娇脸侧。
顾以寒顿住,掌风激起了江斐的袖角和齐娇娇的鬓发。“斐斐……”他低声,似是不相信江斐为什么会站在狂妄无礼的齐娇娇那边。他想了想,许是刚才进门时江斐所见招致了误会,他有心解释:“小晴她素来乖巧听话,不至于要为我这个师父的过错……”
江斐收回手,沉默地整理袖角。她沉吟了一会儿打断了顾以寒的话:“行止有度,清衍道长。”
“……”顾以寒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斐口中听到这个生疏的道号了。他有些怔然地望向江斐,似要探寻她的神情。
江斐眉目疏朗而淡淡,并不见愠色。
齐娇娇搭住江斐肩头,嗤笑:“你别以为谁愿意来你这里,江斐我带走了。温养经脉的事我也能做,以后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陌上归来少年郎,满身兰麝扑鼻香~(注1)带你识香闻美人去,江斐。”齐娇娇拉住江斐的手,转身扬长而去了。
“斐斐……”顾以寒有心想追出去再说两句,却被江斐临走前冷淡的神色定在了原地。
“师父…”苏又晴弱弱开口,眼泛泪光,“是小晴的错……”
顾以寒打断了她,“不关你的事,伤药拿去,记得按时敷。师父用不上。”
他漫步庭外,望着江斐和齐娇娇离去的身影,玉山将崩的面容不自觉又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