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江斐拒绝了,她虽好梅花,却是仰仗这一番傲寒品性,并不为这一芯一蕊的貌美。顾以寒这才知道当年误解了她。
当年的苏又晴或许也未还未生情愫,从旁逗趣道:“师父!你好偏心哦!”
她咯咯笑着清脆如铃,向江斐告状:“师叔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折了师父几枝梅花,他生了我好几天的气,还罚我多默了五遍清华经。今天对师叔却好大方哦!师父偏心!”
思及此处,梦里的顾以寒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笑意,他折下了开得正好的美人梅,花色浓郁,髓心粉黄,捏成一把,送与了江斐案头,
时光流转,他天南海北地搜罗珍奇灵草,不遗余力的为江斐调理伤势,眼看着她一天好似一天,日常行动都已无碍。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直到一日,他重与江斐温养经脉,发现她勉强连接的脉络又有崩断的迹象。
他知道,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江斐放不下她的剑。
他心中着恼,语气严厉,疾言厉色地训斥了江斐。她垂着头默然不语的听着,却并未作出再不碰剑的承诺。他便知道,不管是教导还是训斥,对江斐而言都无效。
自那之后,江斐每次练剑他便都默默跟着,修为倒退了几个境界的江斐也没有发现过他。
几次三番,看着江斐明知不能却勉力为之,顾以寒与她温养经脉时都免不得严厉训斥几句。看着江斐放不下剑,如此痛苦,其实他的心也备受煎熬。
直到有一天,她练剑时强行灌以内力,经脉崩断下又伤了右手。他着急地正欲出现,齐娇娇却从远处路过,扑了过来。
他又默默地隐匿了身形。
“你疯了吗?”齐娇娇比他还疾言厉色,“剑剑剑,没了剑你就活不了是吧江斐?!”
江斐默不作声,任侍女包扎右手伤势,远处又荡来了齐宜年,这是齐掌教的幼子。
他开口就刻薄于江斐,听得他直皱眉头,怒火攻心。按捺不住正欲现身的他,却又听见齐宜年提到了小晴。
不知他为何提起小晴齐绫选剑,但是他想起江斐如今这番令人痛心的情境,部分原因要归咎于他把妖核留给了小晴。
在看着江斐为剑受累之时,他也曾恻隐后悔。或许救下苏又晴的性命已经足够,他当时应用妖核的最后三分余力来温养江斐经脉的。
他明知道她放不下剑。
所以听到苏又晴的名字后,顾以寒有些心虚地不敢面对江斐。
思绪惘然间,他突然听到齐宜年大喝了一句:“一身正气方为剑,鼠辈尔敢?”面色转冷的顾以寒微眯双眼,记下了齐宜年的名字,再转向江斐。
她右手无力,抓不起青草地上的霓裳剑。换成左手后,归剑入鞘的江斐,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
痛极了顾以寒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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