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不见他们的面容,也听不见声响,只觉肚内翻滚而出的厌恶感瞬间顶在了喉头。
对,是恶心。
起先是奇怪,而后是惊疑,再是惊诧,震惊至如今的恶心,一个月前还是亲兄妹的两人如今在屋内偷/情,她能忍受施少连和任何女人有染,但不能是屋里的这个人。
竹帘轻轻荡了荡,屋内的两人都未察觉,施少连喝了酒,身上燥热难当,指尖用力揉捏着她的身体。
他本该要一盏酽冽的茶,如今更想要她嘴里的甜味。她喝的红艳艳的石榴酒,极甜,这甜味和他嘴里的酒气搅在一起,直直冲入脑海,惹得人目眩神迷。
江上客舟是第一次餍足,忍到那时候已是极限,如同一盘珍馐摆在饿狼面前,他垂涎三尺,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的人,他暗自对自己说,心里却满是喜悦。如今食髓知味,日思夜想,只想沉溺在温柔乡里不抽身。
“你在虚白室里也和紫苏睡过?”她面色绯红,倚在他怀里直视着他,看他解她胸前珊瑚赫的盘扣,“是什么时候?快活吗?”
施少连顿住指下动作,喉头吞咽燥意,看着她不说话。
“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甜酿从他膝上起来,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榻上,“哥哥枉读圣贤书,玷污了虚白室这几个字。”
她撇撇嘴,语气轻蔑:“好恶心。”
他眼尾还泛着欲色的红,微微垂眼,搓搓自己指尖,还残有抚触过滑腻肌肤留下的舒适感,再捏捏,却是空空落落的空虚和失落。
不过片刻,他又抬眼看她,眼里柔情蜜意,贴近她的额头,啄一啄:“妹妹若觉得恶心,那就不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少。。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