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他盯着她,淡声道,“你可知我为何这样治蓝家?”
“蓝家依傍施家生活,还为了一点银两推二小姐入火坑。”
“这种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人。”他看着他,垂下眼帘,轻飘飘道,“死有余辜。”
紫苏勉强一笑:“大哥儿说的是。”
蓝家的难,先来解救的是苗儿的夫婿况学。
芳儿不敢离开田氏,摘了耳上一个耳坠子,走到巷外,请个跑腿小童去况家给苗儿说事,苗儿听闻施家要赶蓝家出门,顿时惊慌,急的不知怎生是好,庆幸这日况学在家,稳住妻子,自己来跑了一趟。
况学先去了蓝家,看见满地狼藉,岳母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芳儿搂着小果儿在一旁垂泪,未免大吃一惊。
他听芳儿三言两语,哭哭啼啼说了前因后果,只觉头皮发麻,满身冷汗,急急来施家见施少连,先给施少连赔罪。
施少连见他诚恳,言语也很淡:“将她们驱出门已是不追究,若是告官,还不知怎的闹起来,今日你来求情也没有用。”
况学羞红了脸,他也无脸来求情,只觉得这岳家着实有些过火,再三启齿:“施大哥教训的是。”
“你既然来,就把她们母子三人带走,我若使人轰出门去,更惹人笑话。”
况学本意是带着田氏母子三人回况家暂住下来,等岳丈回家再做打算,但田氏无颜面往况家去,怕给长女丢脸,闹着不肯起。
况学没有法子,再回自家,对着妻子,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跟苗儿说了,见自己妻子捂着帕子幽幽落泪:“摊上这样丢人的爹娘,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在况家的日子颇是如意,养的也好,面色红润,腰身已显了出来,穿一条杨妃色绣花锦裙,比当姑娘时候不知好了多少。况学不欲她难受:“不如我去跟爹娘说,把她们接到咱家小住几日,你去劝岳母,让她安心过来。”
苗儿心头不愿,唯恐在公公婆婆面前丢脸,哭了一回,拭去脸色的泪:“我去劝劝。”
这回来施家的就是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