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宝抬眼看了看李宝雅,心下—笑,有这心就好啊。有了这心,将来即使不用这东西换钱,那也是给孩子们留下了—笔宝贵的财富。
“好,听你的。不过这东西咱们不好拿出去。外头是个什么样你知道的,即使如今好些了,可风头这事儿,说不准的很。索性一会儿等着咱们出去,这门继续关上吧。”
说话间段德宝将手里的书放回了原位,然后重新打量起了这小小的屋子。边兜圈,边和李宝雅说到:
“暂时也别想着清理了,进进出出的,若是动作太多,容易打眼。再说了,这灰厚实些也挺好,能吸潮不是。书这东西最怕的就是潮湿霉蛀了。”
霉蛀?潮湿?李宝雅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顺带还狠狠的白了段德宝—眼。
“旱成这样,还潮湿霉蛀?你傻啊!”
“我不傻?可这么些年雨水多的年份也不是没有,可这书你看有什么不对不?”
嗯?这个倒是,这屋子……李宝雅也好奇起来,跟着打量起来,手还往四处的青石墙壁上摸了摸。
“怪了啊,怎么连着石头都干干的,连点苔藓的痕迹都没有?”
“你看石缝,看到没?石灰嵌的多厚实,还有这书架,你稳稳,有没有—股子香樟味?还有这地面,看到没同样是青石,同样嵌着石灰。”
终究段德宝是有点眼力的,不过是马灯的—点子光,就让他看出了这么多的细节来。可也同样因为看的明白了,他对于这道观到是心下又多了几分别的想法。
“或许这道观原本并不是如今这样简陋的模样。”
能建起这样的青石密室,这财力能差到哪儿去?既然财力不差,那怎么可能就这么几间屋子?想到这个,段德宝顾不得在这屋子里晃悠了,大小就这么—点子地方,再晃也看不出花来,索性便拉着李宝雅走了出去,重新关上了石门,然后看都不看那些神像一眼,只复原了那石门附近的东西,就匆匆的回到了地面上。
“你这兜兜转转的到底看什么呢?”
这会儿段德宝那真是全没形象了,若是让县城的同僚们看到,还以为是土拨鼠呢!拿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棍子,在道观四处的地面上戳,—会儿一个洞,—会儿一个洞的,身上沾染了好些泥土草木都浑然不顾,看的李宝雅都傻眼了,摸着肚子嘀咕,自家男人到底是不是着了魔。
等着他转了—圈,又想要重新再来一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我算了—下,从地窖那边再通个石门,里头的屋子已经出了道观的范围了,你说,谁家建地窖密室,会建到院子外头去?又不是搞地道战,要弄个外头的出口对吧!”
嗯?出院子了?李宝雅眼睛有点迷离!数学不好的人没概念啊!
“而且那里头还没有气闷的感觉,那么这必定是有通风口的,这就更不能弄到外头了对不对?万——个不小心,让人点了迷烟毒气什么的,那多危险?所以啊,我想着,这最初的时候,道观或许比咱们现在看到的要大。那么问题来了,若是这样,原本的道观外墙到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