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雅哪里不知道这道理,只是长时间的和丈夫分居两地,她总觉得和丈夫太过生疏,想借着这样的法子调和调和夫妻间的关系罢了。让他知道知道她守在家里的苦楚,那相互体谅下,才不容易出现家庭问题。这可是她从村子里那些嫂子婶娘那里讨教来的夫妻相处秘方。
所以这吃味抱怨不过是几句话,等着段德宝这么一哄,李宝雅立马又恢复了懂事体贴的人设。点着头说到:
“行吧,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过你一个人在外头也要多上心些,你自己也说了,不是部队出身,和那些做惯了的不能比,那这要看着那么些危险分子,就要比别人更多几个心眼。省的出什么岔子,你吃苦受罪的,反而落个埋怨。”
“唉,我听你的,一定谨慎再谨慎。对了,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刚发下来的,你收着。”
“怎么少了五块?”
一说到工资?刚才还半真半假端着的李宝雅立马就变了一个样,数钱数的飞快不说,问起少了五块的事儿,眼睛都快竖起来了。这母老虎的样,也不知道是跟着谁学的。
不过这个他可有理由,还是特别正当,特意没自己补上钱的理由。
“你应该也听说了,县政府门口那老张头没了。”
“哦,是,挺有根叔说了,好像还挺邪乎,对了,那爆炸什么的,德宝啊,你没伤着吧!听说就在你们边上?当时你们还去了?”
一说起这个,李宝雅的眼睛立马又从竖着,变成了X光,上下扫描都不够,就差扒开段德宝的衣裳检查了。
“没,去的时候都晚了,只落到救人了。还是没救过来的那种。”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说起这个,段德宝依然脸色不好看。也是,愣是谁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这么在自己面前没了,表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老张头儿子在边防军,送信都不方便,所以这后事,就没等他回来,是武装部操办的,咱们几个单位都去参加了追悼会,我随了五块钱的礼。到底认识一场,最后……还是我眼睁睁看着送走的,总要多上点心。哦,对了,我还和局里说了,若是老张头的儿子回来我不在,让局里帮我再给老张头的儿子五块,边防军那里物资不充裕,多点钱也能买点营养品吃。等我回来从工资里扣,这个先和你说一声。”
明明一说到钱就精明的不行的李宝雅,说到这个却没半分觉得不妥当的样,甚至还跟着点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