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向厨房,他拿起那把菜刀,来到客厅,看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林酒儿,他想冲过去给林酒儿一点颜色看看,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敢。
他怕死,他觉得林酒儿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一定说到做到,只要自己先动手,他就会死在这里。
情绪崩溃的郑浩源看看刀又看看林酒儿,最后手一松,手中的刀掉在地板上。
“呜——”很不体面的哭了起来。
没人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林酒儿全方位的碾压让他崩溃的,但他最后还是在林酒儿的注视中,一点点老老实实的收拾地上的污迹,把所有垃圾全部打包,地板擦干净,桌子收拾好,没有碎掉的碗筷洗好收进碗柜,笨手笨脚,却还是在无人可依靠的时候弄好了。
郑浩源自从结婚后就没做过一次家务,他对自己家的厨房并不熟悉,所以颇费了些时间才搞定,弄完后,他擦着手来到已经离开玄关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林酒儿。
“收拾好了。”
“嗯。”
“我可以走了吗?”
林酒儿拿眼扫过去,郑浩源下意识退后一步。
“随意。”就这么把郑浩源放走了。
郑浩源离开后就立即开车去医院,也不管会不会被查到酒驾,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而且他确信自己酒醒了,虽然一旦被交警查到肯定还是会酒精含量超标,但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做个全身检查,他有一种自己某些骨头肯定被林酒儿打坏了的感觉。
然而他在医院一通忙活后,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挫伤,休息休息就好了。
又是休息休息就好了!
郑浩源不相信,决定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去别的医院做个检查。
这副样子,郑浩源没脸回父母家,他还要脸,他回去了别人问起来,他要是说林酒儿打的,曼说有没有人信,就算真的有人信,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郑浩源跑去酒店开房睡了一觉,要说林酒儿会打呢,打了那么多下,脸上没给郑浩源弄破相,让别人看不出来不说,专挑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打的他只觉得疼,但翻来覆去也没怎么看到自己身上有破损或者乌青的地方,顶多红肿,结果过了一晚上,就没那么重了,只是身上的皮带印还挺重的。
林酒儿知道这两顿打绝对不会让郑浩源以为自己不好欺负了,他大抵上会觉得是因为喝酒才被自己趁机收拾一顿,没准第二天醒过来就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这也的确是郑浩源的念头,林酒儿把他猜得透透的。
郑浩源第二天去其他医院做检查,医生仍然告诉他都是一些皮外伤,检查结果显示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他才悻悻然离开,然后约几个朋友中午吃饭喝酒。
忽然请朋友吃饭自然是有事要办,帮他去收拾林酒儿,他要林酒儿这次哭的比他昨天晚上还要惨!
作为郑浩源的狐朋狗友自然是听他安排。
“这媳妇不听话,是得好好打一顿才消停。”
“不过源哥你一个人还搞不定嫂子吗?”其中一个纳闷地问道。
郑浩源心内尴尬,面上挥挥手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前段时间伤到这个手腕子了,她倒是翘起尾巴,觉得我收拾不了她,嚣张的不得了,我是没朋友了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都伤到手腕子了,嫂子不说心疼心疼你,竟然还跟你嚣张?”
“看来是打的少了。”其中一个没娶媳妇的这样点评。
总之这顿饭没白吃,一个二个都说要来给郑浩源助威,帮他收拾林酒儿,让他好好家法伺候,给她尝点苦头。
林酒儿这时已经去了飞机场,她结束兼职后给自己物色了个随身翻译的工作,昨天打完郑浩源神清气爽,早上提着行李就去了气场,大概要在上海一周,她打算顺便玩两天再回来和郑浩源过招。
郑浩源好吃好喝的带了三四个好兄弟来家里,结果家里没人,这可把郑浩源气得不轻,直接打电话质问林酒儿去哪儿了。
“你跑什么跑,有种你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