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不管阮父如何反应,便有人上前劝了,“兄弟之间岂能被一妇人坏了感情,阮兄,你这族弟看着倒还是有诚意。”
“是啊,我们阮氏一族族人之间要互帮互助,才能发展壮大。王氏浅薄,都是她从中挑拨才坏了兄弟情谊,如今真相大白兄弟之间还是不要介怀。”
“是啊。”
这一言一语不知为何,听在阮夏夏耳中,莫名地骨头发冷,看,这就是男权社会,无论何罪名往女人身上一推就是了,谁让妇人就是眼皮子浅薄呢。
她厌恶王氏,但也要说一句祸心最大的是阮昌盛,书中原身被设计失身就是阮昌盛这条狼想要借原身的美貌讨好贵人,后来失败后也是他毫不犹豫为了扫尾暗中要将原身沉塘灭口,口口声声原身与人私通有辱家门。
所以,过了今日她阮夏夏必须得是这江南首富的嫡子,一点余地都不能留。
“阮昌盛一家是来赔罪认错,那族长是因何而来呢?”阮向城眯了眯眼睛,转而笑着看向一旁默声不语的族长,准确说是看着他手中的盒子。
阮族长年五十有余,脸生的白胖,胡须微微发白,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心狠手黑,从阮夏夏祖父手中抢走族长的位置,还能不被其他人察觉。
当阮父从阮夏夏那里知晓父亲的死因另有缘故之后,心中恨不得生啖这人的血肉,若不是父亲病故,他阮向城何以受了那么多的苦,拼着伤了身子。
“向城,你五叔我也是惭愧,虚占了这阮氏族长的位置多年。前日里我梦见了你的父亲,思及这族长的位置本就要传给嫡支。如今,我带了族长的印章过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阮族长捋了捋胡须,语气带着内疚。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看向那个锦盒。
阮夏夏精神一震,睁大了眼睛,终于来了,这浸着□□剧毒的族长印章!
王氏依旧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阮昌盛半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族长又要将族长的位置归还给阮父。
这诚意,不可谓不足。
于是,下一刻,众人都眼看着阮父伸手接过这锦盒,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王氏哭啼的声音小了,阮昌盛的眼中闪过一抹即将得逞的笑意,族长也含笑松了一口气。
只要接过这印章,就代表着在全城人的面前阮向城原谅了他们,而只要阮向城随身携带这浸了剧毒的印章,不出一年,他就会因为中毒而慢慢消亡。
到了那时,还未长成的幼子幼女还不是任他们搓圆揉扁,而这阮家偌大的家产也会轻而易举地落到他们手中。
一切,谋划的都是那么妥当。
然而,事情并不会向他们所想的那般发展下去。
“爹爹,今日是女儿的生辰,他们又是为了向女儿赔罪。这印章就先让我来打开吧,若是不满意,这赔罪我可不接受。”阮夏夏勾着笑,语气刁蛮的不得了。
表演当场死亡的戏码她阮夏夏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