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被十六岁的阮大公子夜御两女刺激到了?
次日,阮夏夏自知自己夜御两女,心安理得地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
她身边的婢女除了两年前碧叶嫁了人,只剩下一个碧荷知道她的秘密。是以,大公子的院子也只准碧荷近身伺候,其他的婢女都不准进入寝房。
然而今日,阮夏夏想往常一般唤了一声碧荷却无人应下,反而隐隐约约听到了外室有人交谈的声音。
一瞬间她就懂了,外室这是有生人在了,碧荷正在帮她应对。
她一脸淡定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修修眉毛补上喉结,甚至在身下……多戴了个软绵绵的东西……习惯了就好了嘛……身为一名演员,女扮男装的时候要敬业啊,没有男子的象征那岂不是很没有职业素养?
穿上厚底鞋,甩甩头发,手持纸扇,阮大公子就笑眯眯地出了内室,看到外间静坐饮茶的人,笑容僵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褚大哥,抱歉抱歉,小弟昨日实在是太过劳累,劳褚大哥在这里久等了。不知褚大哥,这么早过来寻夏安何事啊?”阮夏夏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一脸过度劳累的纵欲模样,眼皮半睁着歪坐在椅子上。
“不早了。”裴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少年脸上白皙,脸颊处泛着浅浅的粉色,一双杏眼慵懒地眯起哪里像是休息不好的样子,分明是惬意舒适地不得了。
手下一动一张名帖扔在桌上,裴褚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一丝幽深的眸子却流出森寒之气,语调波澜不惊,“夏安既喜美色,我今日正好受邀与宴华楼,夏安便一起去吧。”
“受邀宴华楼?”阮夏夏有些头疼,怎么又是宴华楼,不明所以地问道,“是何人邀请的褚大哥啊?褚大哥在扬州还有其他好友故交?”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是她认得的人,男主去的宴会八成是和假币案有关的。
“这人夏安也识得,”裴褚轻轻挑了一侧的眉,“盐商关家的嫡次子关永新,正是夏安的好友吧。他要介绍几人给为兄我认识,正是为了那座还未建的园林。”
阮夏夏当即就控制不住死死地皱眉,她的亲亲小伙伴,你不好好做你的纨绔子弟做什么死?!就算关家参与了那些污糟事,她还是不想亲眼看着关永新找死。
“怎么?夏安,有何不妥吗?”裴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阮夏夏硬是从那平淡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警告,倏然一惊,眉毛倒竖,“褚大哥,当然不妥了!关永新我再了解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纸货,你找他建园林不妥不妥。”
“夏安不必担心,他即是你的朋友,我必定是相信他的能耐。毕竟,我与夏安有缘,关公子因着你我二人的关系想必也会尽心尽力。”裴褚唇角含笑,仿佛对关永新倾注了十分的信任。
阮夏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神他娘有缘!我希望咱两个的缘分赶紧尽了!
上辈子你从阮家下手,这辈子兜兜转转你还要阮家做你的挡箭牌!
“褚大哥,听小弟一声劝,关永新虽是我的朋友但他真的不靠谱,您可以考虑再换一个人选?”假币案最大的头头江南督查那里,随便坑随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