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危险的晚上,阮夏安怎么都睡不安稳,她虽说知晓自己是在阮家,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夜一定有事发生!
睡的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时候,阮夏安半眯缝着眼,似乎感受到了一双黑色的厉眸突破了层层的黑暗射在她的身上,直至灵魂深处。
她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黑暗中,那双眼死死地看着她,像是勾人命的恶魔又像是残忍无情的妖鬼又像是……虐身虐心的无良渣男主!
阮夏夏倏然清醒过来,抱着被子坐起身,头发散乱在胸前,稳住!阮夏夏,没有束胸怎么了?还不能人有锻炼好的胸肌啊!
她望着床前高大逼人的人影,咬咬牙讨好地唤了一句,“褚大哥,您为何不在房中休息,怎么跑到小弟这里的寝房来了?”她明明关了院门关了房门,男主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黑眸依旧是冷冰冰地看着她,裴褚并未开口,但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分外摄人,阮夏夏不由自主地将小被子又抱紧了一些,试探地又喊了一句,“褚大哥?这是小弟夏安的房间,您莫不是走错了?”
她动了动鼻子使劲嗅嗅,男主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酒气中似乎还混杂了一股说不出来气味的香气,有些……令人荡漾的味道。
心下一动,她掀开被子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褚大哥,您莫不是醉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个夜晚男主不应该在设宴的庄园吗?按照原书中所写,这个点他应该醉了。
“阮夏安,风流成性,不服管教。”出乎意料,直直站着不动的男主这次回她了,皱着眉头看她的目光极为严肃。
阮夏夏在这锐利的目光下有些背后发凉,但她硬是忍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男主有武艺傍身,但原书中神志不清的原身却能轻而易举地挂在他身上,这……说明醉酒的男主有些不同。
果然,两人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男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开口呵斥她,“应该丢到军中历练,罚二十军棍!”
男主果然是喝醉了!这下,阮夏夏乐了,坏心思浮了上来,她小声地开口,“褚大哥,有一句话夏安想对你说,你是一个盖世的……shǎ • bī!”
她的声音因为刻意去掉了因为伪装男子的那份清朗,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软糯柔和。
漆黑冰冷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高大的男子越过了一步之遥,然后猝不及防的倒在阮夏夏的身上。
阮夏夏脸上刚刚因为男子动作浮现出的惊慌立刻被惊愕取代,她被砸的一个趔趄险些就歪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的眼中就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无论男主这是昏了,睡了还是晕了,总归到底他现在都是没有意识的呀!
阮夏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她用自己柔弱单薄的小身板,艰难地扶着男主倒在了房中的软榻之上。
去掉靴子,她在男主身边喊了一句,“褚大哥,能让我替你脱鞋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男主阖着眼皮,呼吸平缓,一分反应都没有。
阮夏夏眯着眼睛又帮他解开外袍,白嫩的手指头故意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可是咽喉致命之地,若是男主再无反应就能确定他是真的全无意识了!
裴褚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脸如同刀刻一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阮夏夏咧着嘴巴无声地大笑,手指头顿时肆无忌惮起来,一点一点摩挲喉结的形状,还别提这触感还不错。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结,比较了一下,啧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