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悲催的是,随后阮夏安是定王世子义弟的消息就传开了,寒门学子的心中就那么舒坦了,甚至还隐隐地厌恶排斥她。
而勋贵学子们,又觉得阮夏安一个义弟的头太过单薄,是以对她是疏离观望为主。
于是,阮夏夏就成了太学里面游离在两派学子的人,既不属于勋贵一派也属于寒门一派。
“夏安无需担忧,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安佑生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虽然因为显赫的家世无人敢怠慢他,但夹杂在一群面目成熟甚至已经有了家室的学子中用显得格格不入。
如今太学来了一位相貌精致面若好女的少年,看着比他年岁更小,身高也比他矮小,安佑的心里突然就舒坦了,他决定要和少年成为好友。
阮夏夏闻言轻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他们就是嫉妒我既有一个硬邦邦的靠山又有一个富学识的大脑。我怕他们,其实这样也好,落了个清静。”
她对太学里面的派系争一点兴趣都没,按部就班地继续自己在太学中的学业。
她因为未进过书院读书,在阮府的时候也只是请了先生到府中教了两年,所以此时她虽有后世的底蕴,但对着繁杂的经学,各种大儒的注释和解读,也免觉得些头疼。
大晋的儒者流派很,偏偏写文章时要以圣人言为自己言,她要记住那么大相径庭的观点和理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一两个学子对她的看与纠结。
安佑对她这副认真求学的态度倒是有些啧啧称奇,私下和她交谈时语气中就带了些疑惑。
“夏安,你这般刻苦努力难道你要考科举吗?”他欲言又止,明显想说商人的户籍限制根本就没有考科举的资格。
闻言,阮夏夏眨了眨眼睛,她并打算考科举,即便男主已经帮她搞定了户籍限制。这年头的科举是十分严格的,但第一项几乎将人扒光的搜身她就绝对躲过去。
“仅为了科举读书学习那是功利主义,书中颜如玉,书中黄金屋。我所追求的是能够自在地翱翔在知识的海洋,充实我的大脑,丰富我的学识,最后成为一个充满智慧的用的人。”
她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大通话,最后拍了拍安佑的肩膀,“知识就是财富,知识就是一个人最大的依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所以还是靠自己最好,学点知识总是好的。”
安佑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再次抬眼去看少年认真的眉眼,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丝异样。
这个阮夏安,仿若和旁人都不一样。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在太学中听到,以前无论在府中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没人和他这么说过。
他由地开始思考什么是有用的人?他是一个有用的人吗?回忆起府中父亲对他和长兄态度的截然不同,还祖母和母亲话中常说的我儿只需富贵度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