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学?阮夏夏脸上带了些兴味,好奇问道,“四门学的学子,难道和太学的学子学的不是同样的东西吗?”
早前过来的裴韫,她记得就是四门学的学子。
安佑之摇了摇头,为她耐心解释,“四门学重律法经算,那里的学子多是一些官职较低的官员子嗣。等到他们学成之后,只有极少部分会参加科举,其余的则是直接进到官府中做些专通技艺的小吏,家中若有门路的话,可以进入到工部做七品以下的小官。”
他么说,阮夏夏就明白了,不是明清时期分好的明经科和进士科吗?四门学培养的是明经科的学子,而太学培养的是进士科的学子。
如此一来,怪不得裴韫耿耿于怀个太学的名额。
裴韫明日约她出门赏玩,背地里指不定有其他的打算。阮夏夏捻了捻手指,件事情她不打算和男主说,她想看看裴韫等人究竟有何筹谋。
然而事情不是她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阮夏夏离开太学的时候日暮西垂,她同安佑之道走出太学的大门,周围一同出门的学子听说了赵显中在骑射课上找她麻烦的事情,纷纷往后避了避。
不远处的马车面,面色冷淡的男子撩开帘子,双深邃的黑眸看出了端倪,转身和名随从吩咐了句,那人便会意隐去。
阮夏夏知道自己和安佑之交好,其实两人都自有筹谋,男主暗示她要与贵妃派示好模糊视线,安佑之怕是听了自家人的嘱咐拉拢她来接近定王世子。
不过,在太学里面多了他位朋友不错,安佑之居然怕她再次被赵显中找麻烦,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府。
其实太学离定王府的距离并不远,不过安佑之的好意她也不打算拒绝就是了。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阮夏夏含笑正想同他起坐马车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了阵喧哗声。
“定王世子,人是世子!”
“定王世子天潢贵胄,他到太学做什么?”
“哎,听说刚进太学的那位扬州学子是世子认下的义弟。”
“是他呀,那怪不得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今日赵侯府的公子去找了那人麻烦,世子莫不是要替他出头来了?”
“你说的不错,赵侯府的那位公子嚣张跋扈,次栽到定王世子手,我们心便等着痛快吧!”
学子们议论纷纷,却看那气势逼人的高大男子果然朝着熟悉的少年走去,内心不由得有点点后悔自己先前对少年疏远的举动。
太学内分为两个派系,勋贵一派以赵侯府公子为首带头孤立少年,其他人自然不敢得罪赵侯府,于是也都默默与少年拉开了距离。只有个姑母为贵妃的安佑之与他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