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从知道男主将她弄来了太学之后,心中就有了打算,既然她的脑袋里面有后世的知识,那就利用知识来不断地壮大自己。再者,这虽然是个架空的朝代,但她所感受到的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动一动手就能让身边人的生活好一些,那么为何不做呢?
“爹说西北风沙大,多草地,那里的人养了许多牛羊。兄长,羊身上的毛如果纺成线,织成衣服卖出去,您可以用羊毛和夏安换田庄产的谷稻。”她偏着头对男主说着自己的计划。
“当真可以?”裴褚微微皱眉,羊毛多是做成毡垫,到从未见过有人将它纺成线,制成衣服穿在身上。
“当然!我可从来不说空话!”阮夏夏早前在扬州的时候因为冬日湿冷忍受不住,就有了将羊毛纺成线织成羊毛衫的打算。
晋朝有将麻纺成线的纺麻机,阮夏夏试着将一些羊毛当作麻放进里面,倒也是能纺出线来,只是羊毛线的韧性不够好,很容易就断掉。
因此她便专门让几个工匠去研究如何将羊毛线的韧性给提高,劳动者的智慧是无穷的,在她离开扬州之前,工匠就改善出了一种新的纺线机。
用这种纺线机纺出来的羊毛线不仅结实,而且十分的细腻。她准备再将东城的那处铺子装修好之后,就让扬州阮家的那几名工匠过来。
羊毛经过挑拣,漂洗之后纺成线再和麻一般织成羊毛衫,到了冬日刚好放在铺子里面卖出去。如今京城这边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她相信羊毛衫不愁销路。
还有鸭绒,漂洗晒干之后用一个个小格子缝起来放进衣服或被子里面,既轻便又温暖。
她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计划和裴褚一一说明,“兄长,您若是信得过夏安,这家成衣铺子的收益你我五五分成如何,您提供羊毛和人手,我这边提供技术和铺面,我们一同做大做强!”
嘿嘿,有了男主加盟,若干年后这家成衣铺子在京城的同行里面可以横着走。
“你可有用羊毛纺成的线和布?”她将前景和筹划述说的很令人心动,裴褚挑了一下眉,不可置否对她所说的产生了好奇。
只是他骨子里一向是个谨慎务实的人,只有看到实物才会真正的点头。
“待工匠到了京城,夏安再拿给您看。”
阮夏夏笑眯眯的应下,下意识收拢了一下宽松的衣襟。
“铺子是从安庆伯府的手上买过来的?”他眼睛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并未往她那里看,步子迈的很大。
“不错,安庆伯府的大公子只知道我是兄长的义弟,并不知道我母亲也出身谢家。”
阮夏夏小跑跟上去,绘声绘色地与他说了自己是如何诚心诚意地去到安庆伯府拜访,结果到了门口安庆伯府的夫人以为她是来攀附权贵不愿见她,门房也来羞辱她。
接着,她去买铺子,却遇到了安庆伯府的大公子。安庆伯府的大公子一听到她是定王世子的义弟,态度极其的讨好。
“兄长,当真是前一秒一副嘴脸,下一秒又换了一副嘴脸。这还是夏安第一次见到变脸这么快的人家,不禁目瞪口呆。哼,今日他们谢家对我爱答不理,今日的下一秒我阮大公子就让他谢家高攀不起”
她絮絮叨叨地说的兴奋起来,一双圆若杏核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潋滟生光,圆润挺翘的鼻尖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极为的鲜活。
明明是一件不算罕见的小事,但在少年的嘴中却变得那样的有趣生动和舒爽,裴褚一点都不觉得她一路说下来聒噪。
“虽算是你的外祖族人,但如此行事终究是落了下乘,以后远着他们便是了。”他的衣袖同样宽大,衣襟同样宽松,但看起来就是要比少年多了一分熨贴,一分凛然不容侵犯的气势。
“夏安听兄长的。对了,昨夜兄长来这里找我可是有事商谈?”阮夏夏眼中带着羡慕地瞥了一眼男主高大颀长的身影,手臂若有若无地挡在了胸前。
“无事,只是想起你买了新宅子,按理该饮几口酒罢了。”他的腿长,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用膳的地方,淡淡的目光随意一扫,果然就如同管事所言这里还没顾得上买些婢子回来,入眼所见全部都是男子。
“原来是兄长想要找我饮酒,是不是赏菊宴见了太多的美人看花眼了?”阮夏夏狭促地眨了一下眼睛,话中带着调侃。
“昨日你未练武,今日回王府之后就补上吧。”裴褚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净了手之后动了筷子。
阮夏夏刚要反驳说自己练习了马术,却看男主已经用起早膳来,才闷闷不乐地将话给咽回去。
食不言寝不语,男主的规矩可大了。她还想说一说昨日在长公主府遇到的奇怪婢女和粉衣女子,这下也只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用早膳。
用完早膳之后玄一突然过来言宫里来人传世子进宫面圣,阮夏夏半低着头瞥见男主的脸上像是闪过一抹阴冷,手上的动作悄咪咪地停了下来。
“若是铺子的人手不够,回到王府自己和管家说。”他简短地交待了一句,然后理了理衣冠,阔步走了出去。
进宫面圣会是什么事呢?她看着男主的背影远去,手下捏着勺子慢慢回忆原书中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