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吗?”阮夏夏十分乖巧地眨着大眼睛,贱兮兮地开口。
那些人涨红了脸,怎么还不明白这少年是故意的,他们拿不出来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求少年拿出自家的珍藏。便是些没脸没皮的人,此时也再说不出话来。
看着少年三言两语就说的这些朝臣讷讷无语,裴褚的眼中含了笑意,不错,阮夏安此人果然值得培养。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读了那么久的书难道不明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自己家的东西不拿出来,偏偏逼着别人拿出来为国为民。难道别人家的东西就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你们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要拿来。可笑,何其可笑!”出乎意料地,打破殿中寂静的人是一直未开口的谢太傅。
他直说的那些人,面红耳赤,也因此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太傅所言极是,是这些大人唐突了阮小公子。只是,书籍等物对百姓还是太过遥远,羊毛一物却是百姓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东西。阮小公子,孤愿意付出银钱来向你购买纺线机,可由你手下人来教导他们?”皇太子晋佑温声开口,出来做好人。
阮夏夏摆摆手,看了一眼裴褚得到他的颔首之后,咬着牙微笑开口,“何须殿下来说,夏安本就出身不高,自然也记得百姓。是这样的,夏安早就和世子兄长商议好了,若是有人愿意到夏安的羊毛作坊里面做够一年的学徒,即便他们一分钱不付出,夏安也愿意教导他们羊毛制衣的技术。”
“如此,不必殿下破费,他们也能学得羊毛制衣的技术,而夏安也并不有所亏损。一举三得,殿下以为如何?”她含笑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太子殿下,语气不卑不亢。
“朕觉得甚好!”顶上的皇帝看了那么久的争论,终于眯着眼睛开口了,“阮夏安牵挂百姓,是好的,该赏!朕赏你一百匹绢一百匹绸,一百两金。”
“学生多谢陛下隆恩。陛下真的是是大晋明君,帝王中的南波万!”阮夏夏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谢恩。
皇帝和朝臣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立刻又眉开眼笑地道,“这是扬州的乡言,意思就是陛下您是最棒的!”
“如此,”皇帝神色和缓,突然语气一转,“不过,皇家作坊要比你的作坊大上许多。”
闻弦歌知雅意,阮夏夏看了裴褚一眼,裴褚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她立刻道,“皇家作坊是陛下的作坊,学生当是倾囊而受!”
“嗯。”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他很识相,而且很会拍马屁。
于是,阮夏夏第一次面见皇帝就以这样还算满意的结果结束了。她得了陛下赏赐,回到自己的宅子以后当即就将一百两的金子撒了出去,用于扩大作坊。
“这可是陛下赏赐的金子,你们都有份!跟着本公子吃肉喝汤,以后都拿着这些金子可以给子嗣后代当作传家宝,若是有人敢为难你们,就将这些金子拿出来。”她兴致高昂地做了一番演讲,还给底下的人做了示范。
比如若是有权贵子弟敢在作坊里面闹事,就直接碰瓷倒地拿出陛下赏赐的金子狐假虎威。
底下的人见了不禁茅塞顿开,还能这样?
裴褚看到少年一秒就倒地装晕装死激情演示碰瓷的场面,失笑出声,这个阮夏安真是个活宝,怎么能这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阮夏夏:各位都学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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