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活该嘛,稍后大伙差不多都知道陈大婶子?之所以受这次大罪是遭报应了,原因?就是有人发现她在自留地那里根本不是割草,而?是去偷菜的!
虽然最后因为意外没偷成,人还恶有恶报了,但这?事儿被翻出来也是挺恶劣的,传出去了简直特别抹黑他?们进步生产队。
大队长得知后出来调和,好歹没让苦主真跑去镇上揭发告状。
但苦主转而跑到队上将陈大婶子?的险恶用心广而告之,叫大家伙以此为鉴,以后好注意一下,别哪天自家自留地的菜也被偷了。
这?年头不管是粮食还是菜多珍贵啊,关键时候能救人一条命。
陈大婶子?她偷的是菜吗?不是!
她偷的分?明是苦主家的命啊,活该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声名扫地。
大伙都被苦主宣扬的感同身受,对陈大婶子?甚至他们家的观感彻底不好了。
最后苦主堵着陈卫文家的门连骂三天才罢休,期间陈大婶子?都没敢露面,屁都不放一个,不知道是自知理亏还是躲在家养伤呢。
倒是据说她那个媳妇被她指使的厉害,羞恼的火气都撒到她身上了,出来碰见队上的人时都是手脸带伤的,叫人唏嘘同情不已。
韩青芜没想到霉运符效果会这?么好,不确定到底是符起的作用,还是陈大婶子?自作孽不可活造成的。
为了验证一下,两天后队里去镇上粮管站交公粮的运送队召集人手时,她也报名了。
左右司刑这?个壮劳力都是要去的,那她顺路也跟着去一趟也不错,到时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接触一下陈卫文,送他?一份礼物当之前那件事的回报。
就她刚来那会儿,对方伙同杨青梅算计原身那事儿,别以为就那么过去了,她都还记着呢。
要不是最近忙着给韩父治腿,而?陈卫文一向在家里和队小学之间两点一线地生活,造成两人到现在交集很少
,韩青芜也不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队里去镇上交公粮,期间涉及到和粮管站打交道看记录算钱数等事儿,怎么能少得了陈卫文这?个队上的文?化人呢。
即便大伙现在对他?家的观感不太好,但不妨碍他?们将人提溜出来该用的时候就用上啊,到时交完公粮看账算钱少不了要让他盯着,总比叫哪个知青去靠谱点,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是。
于是交公粮队伍出发那天,陈卫文也穿的人模人样地被捎上了,还是坐在车头的待遇,跟一块过去的女同志似的。
路上就有人开始嘲笑他?说:“卫文呐,你瞧瞧你这?身板儿,弱唧唧的跟女同志一样,怪不得老杨家闺女出门子那天你没敢露头拦,不然肯定被新郎官打破鼻梁了,那小子?一看就有把子?力气,比你强壮多啦哈哈哈。”
陈卫文被他们说的脸皮胀红,嘟哝了两下只道他?已经结婚成家,杨青梅同志跟他?没关系了,他?做啥要出来拦人,大伙可不要乱讲。
众人不管,一路上都在嘻嘻哈哈地调侃他?,翻来覆去说着他?和杨青梅之间的二三事,最后见他?始终不给点大的反应才觉得没啥意思地结束话题。
之后一队人拉着几架子车粮食顺利到达镇上的粮管站,坐在车上的开始下车,拉车推车的开始休息,大队长则忙着去找粮管站验收公粮的人签到,一时间整个队伍都混乱起来。
韩青芜趁机浑水摸鱼,抛开司刑东张西望,装作无?意间被人拥挤到陈卫文身后,迅速将一张霉运符送上。
下一刻,大队长签到回来朝他?们这边招手:“认字儿会算数的都过来,待会儿粮食上秤你们都瞧着点。”
话刚落下,陈卫文立马就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
韩青芜也没回头看,顺势挤出人群回到司刑身边。
司刑的目光还落在陈卫文的背上,回头见韩青芜回来朝她看了一眼。
韩青芜满脸无辜道:“看啥呢,大队长在叫文化人,你咋不去?”
“一起?”司刑起身示意。
韩青芜果断摇头,没看大队长身边都围了好几个知青和队里的人了,完全不用她过去凑热闹。
司刑点头,“那我也不去。”然后人又蹲了下来,和韩青芜排排坐在架子车把上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轮到他们大队公粮上秤,大队长儿子出来招呼大伙搬粮食进去,看到韩青芜和司刑两个,笑道:“嘿,你俩可真会偷懒,快起来帮着抬粮食。”
两人只好站起来和其他人一块干活。
司刑力气大,扛粮袋子?不在话下,单手一撂轻松上肩。
而?韩青芜……她倒是也能上肩来着,但一群大男人在呢,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也跟着下场当壮劳力使吧。
所以韩青芜最后被安排到架子车上和另外一个女同志一起帮男同志递粮袋子?,算是相对比较轻松的活计了。
这?活一直持续到他们大队的公粮上秤过完,粮管站的收粮员敲章确定进步生产队的公粮过关且如数上交才算完。
然后大队长收到一沓换购款,喜滋滋地捻着手指数了好几遍,出来大手一挥叫上人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