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眼神平稳无波,不动声色地忽略过去很多不必要讲的东西,没有引起韩青芜一点注意。
完后,他还补充道:“宋立军已经结过婚了,据说还有个孩子?。”
韩青芜听得很?触动:原来在她到处找他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作出努力!
然后又听到司刑的最后那句话,她不禁心中一动,却是想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姓宋……
这个有点熟悉的姓氏莫名触动了她的第六感,像是有什么事被埋在记忆里?快要破土而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事是和宋姓以及宋立军产生联系的。
想不起来因果关系,韩青芜不禁低头沉思?。
司刑看了看她,眉眼间的冷淡之色顿时愈加浓厚,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宋立军正和韩家两兄弟聊的热闹,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胳膊上鸡皮疙瘩都禁不住冒出来了。
宋立军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停下话头搓了搓手臂,边抬头望了一圈。
司刑轻飘飘扫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宋立军没察觉到有啥特别情况发生,于是只当刚才有冷空气飘过,气温突然下降造成?的结果。
搞明白了原因,他就放心了,回头继续和韩家两兄弟拉近关系。
毕竟这有可能是司先生未来妻房的两个堂兄弟,再怎么交好都不为过。
而且……
“两位韩小兄弟,我听你们的口音像是北边xx省xx县那片的,你们家乡莫不是就是那边的?”宋立军笑眯眯试探道。
二堂哥一听还没回答,三堂哥先忍不住了,惊喜道:“哎?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就是那里的,难道你也是?”
宋立军哈哈大笑两声,爽快点头。
“是啊,咱们居然还是同乡,真?是缘分呐。”
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韩青芜被宋立军的笑声换回心神,又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生出同样的感慨。
紧接着又听二堂哥发出疑问,问宋立军既然知道自己家乡在哪儿,他为什么从来没回去过。
明明之前跟他们聊天时,他还说出来漂泊多年,从来没回过家。
搞得他们兄弟还以为他从小流落他乡,已经忘了家乡具体在何方,忍不住为他掬了好一大把同情泪。
合着全是他们自作多情了是吧?!
宋立军得知两人误会,连声解释:“不是不回,是不敢回,当年出来是逼不得已,不混出个人样,不出人头地,哪敢回去啊是不是,怎么也得衣锦还乡吧。”
“而且我之前是做啥的,你们也知道一些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在,我不把自己洗刷干净了清清白白地回去,到时候万一引来仇家连累一家老小咋办。”
要知道为了避免牵连家小,他可是连电报都没敢往家发过!
再说他也怕自己一旦人回去了,到时老婆孩子热坑头,他不一定还能狠心出得来。
都说男人不狠,大事不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三堂弟听得摇头:“但你这也太狠心了,就把孤儿寡母仍在老家,孤苦伶仃的,你也不怕出事儿啊。”
这话说的,忒是乌鸦嘴了点,一点都不中听。
二堂哥瞬间黑线,连忙在桌子?下扯了扯三弟裤腿。
别说了,你丫的闭嘴吧。
没看宋立军听得脸都快要黑了吗!
宋立军的确听得不高兴,但他出来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心性早就练出来了,不就是一句不中听的大实话么。
没事儿,小兄弟也是出于好心才说的。
“二哥你别扯我呀,这事儿他确实做的不地道。”三堂哥较真?儿起来也是莽的很?,继续在宋立军的容忍线内外来回蹦哒。
宋立军:“…………”
还是太年轻啊,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毒打,不过这份来自家乡的纯真质朴也挺叫他亲切的,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但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毕竟司先生和韩小姐都在场,他得为自己辩驳一下。
“其实我出来
前有托人帮忙看顾她们母女,在外面能挣到钱后也每隔半年往老?丈人家打一笔养家费,除开前段时间海中停航没办法,其他时候都没断过。”
原本应该把钱直接打给妻子,但他不是担心她们孤儿寡母被人盯上害了么,于是一开始就跟老?丈人说好打给他们,然后再由二老?交到他妻女手上,过一道手以防万一。
这些事以前都埋在宋立军心里?,从未和人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