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司刑拿她当真的病患处理,那她就配合着维持好两人之间的医患关系,说不定很快就能迎来相认的一刻。
抱着这种希冀,韩青芜老实坐在就诊椅上,等待司刑看完那沓检查报告,说出诊断结果。
司刑看得十分快速,几乎翻过一遍就差不多停下了,然后望向韩青芜的目光略显复杂。
韩青芜知道自己的谋划应该成功了,顺势就开口问:“司医生,诊断出来了吗,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件事,我觉得你需要通知一下家长。”司刑语气沉重道。
韩青芜适时作出迷茫惊恐之色,“还要叫我爸妈过来?很严重对不对?”
“只是有点严重,好好治疗应该可以治好的,你不要害怕,先叫你父母过来一趟,我需要和他们谈谈你的病情,还有以后的治疗等等。”司刑放柔了声音劝道。
到了这里,韩青芜基本就达成目的了,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答应后,司刑的动作很快,立即用医院的座机给韩家的水果店附近的电话亭挂了通电话。
九十年代的很多电话亭都有人看顾,顺便卖些东西,韩父韩母接到对方的通知跑去接电话时还纳闷谁会打电话找他们,结果没多久就从电话里听到女儿生病在医院,是医生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家长过去一趟。
韩母听到后差点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叫她家闺女生病在医院,检查结果不太好?
“意思就是小苗怕是得了啥重病吧,唉,我来看店,你赶紧过去瞧瞧。”韩父知道后径直做了决定。
店里的生意正忙,韩母很难抽的开身,但小闺女人还在医院,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必须得先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才行。
于是韩母立马听从韩父的安排,身上干活用的围裙都没来得及拽下,人就飞快往人民医院赶。
韩青芜那边等待的时候,医院的休息时间悄悄过去,下午上班时间很快到来,但司刑却没有如她原本以为的那样继续打开科室门看诊,而是两人关着门就那样等韩母来了。
“你不用工作吗?”韩青芜提醒。
司刑摇摇头,解释:“今天只有上午半天的班,下午是别的医生在隔壁坐诊,没我的事。”
韩青芜一脸恍然地点头,觉得他这工作应该不忙,否则也不会有闲空跑到他们学校当什么临时校医了。
之后就没什么话了,两人待在房间里默默无声地相处着,全然没有半分尴尬,气氛反而还很和谐融洽,连空气中仿佛都流转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这种平淡的美好氛围持续到韩母急匆匆赶来。
对方按照司刑在电话里透露出的地址找过来砰地推开科室门,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宁静画面瞬间被打破,现实拖着画面中的两人重新回到人间。
“医生,我闺女咋样啦?”韩母刚到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天可怜见,他们家经历过一场波折,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啦,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所以听到小闺女生病的消息,韩母才那么焦急,一路上几乎是气喘吁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此时,随着她那一声吼,科室房间内的平静被打破,司刑好似才从盯了许久的资料本上抬起头,单手握拳咳了咳,示意韩母不要激动,先安静下来。
这里是医院,切忌大声喧哗。
韩母没上过多少学,对老师和医生这样的职业人员有种天生的敬畏感,所以连忙深呼吸努力平心静气,顺便亲眼将一旁的韩青芜上下扫视一遍,确定她看起来真没什么事才稍稍放了点心。
可她这心放的有些早了点,因为司刑下一刻就准备告诉她关于韩青芜的病情诊断结果。
但在此之前,司刑看向韩青芜,准备先让她出去一会儿。
韩青芜不同意,“为什么要避开?我的病情我不能知道吗?我不想出去,我想听听结果。”
结果当然是司刑没再叫她离开,而是拿着那一沓检查单子径直向韩母说了一大堆专有名词及专业词汇,直听得韩母两眼发晕、云里雾里,最后才终于道出一个最简单好记且令人熟悉的疾病名称。
“综合以上诊断,你家女儿得的是急性肾炎,由感染导致,需要住院……”治疗。
司刑最后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韩母一声刺耳的尖叫。
“肾炎?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尿毒症?!”韩母哆嗦着嘴,对尿毒症反应剧烈,堪称闻之色变。
实在是她对这个词太太太熟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请假其实是落枕了,脖子疼的厉害,关键大姨妈也来凑热闹,最后只能休息一天再说。
今天感觉好了很多,继续努力码字更新,争取日万冲冲冲\\(^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