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芜替原主表示,丧偶是不可能丧偶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赵建国也为自己发声,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丢不起这个人。
韩青芜:“不离婚,那你保证啊!”
一句话的事儿,磨磨叽叽的,算什么男人。
赵建国容不得别人质疑他是不是男人,尤其质疑的那个人还是他的妻子,当下气的咬牙道:“好,我保证,我保证行了吧!”
那你说。”韩青芜掏掏耳朵示意。
赵建国愤愤地一字一句说:“我保证将来不和、不和小姨子牵扯半分!!”
话狠狠落下,心里却莫名感到一阵恐慌失落。
这下,连赵建国都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不对劲了,不禁猛地怔在那儿,再无话可说。
韩青芜只要听到他把保证的话说出来就满意了,点点头轻松放过他。
这时候,赵婆子终于做好了饭,一脸哀怨不满地端上桌。
韩青芜不用人喊,自动晃悠过去开饭。
赵婆子照顾着五个宝贝孙子,忙的不可开交,连挤兑光吃白饭不干活的儿媳妇都没时间,更加顾不上便宜儿子。
直到吃到一半,她才终于抽出空想起饭桌上缺了一个人。
“建国呢?爱芳你咋不知道喊自己男人吃饭?怎么当人媳妇呢!”赵婆子拉下脸训斥。
韩青芜扒拉着饭碗,不痛不痒,根本不当一回事儿,谎话张嘴就来:“我喊了,他没应。”
赵婆子信了,奇怪地探头往外瞧了眼,看到儿子蹲在院里发呆的身影,不禁奇怪:“干啥呢这是?饭都不知道吃了。”
韩青芜:“思考人生呢,咱们最好不要打断他。”
赵婆子:“……”不明觉厉。
虽然很不想听儿媳妇的话,但事关儿子,以防万一,赵婆子还真没去打扰儿子蹲在那儿思考啥人生。
左右少吃一顿饿不死,过后她给他留碗饭就是了。
但是有五个半大小子在,外加还有一个韩青芜,饭桌上的菜最后被他们吃的丁点儿不剩,一锅稀饭也喝了个精光,别说剩下一碗留着了,残羹冷炙都莫得。
赵婆子气的脸青,破口大骂:“就知道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啊!”
韩青芜都被骂皮了,只当骂的不是她。
五个小的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听都听麻了,也不当回事儿。
赵婆子对着这一串六个混账,差点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干脆把人喂饱后都撵了,自己骂骂咧咧地继续洗洗刷刷操持着。
她倒是想像以前那样都推给儿媳妇忙活,但是奈何韩青芜不接招,一让干活就吐血给人看,半死不活的样子,谁还敢安排她做这做那。
万一不小心死翘翘了,赵婆子再狠心也不想自己直接担上一条人命。
她也就上次鬼迷心窍想把人搞死,过了那一刻胆儿就没了,还很后怕来着,都不太敢面对儿媳妇,不然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会这样任劳任怨地忙里忙外啊,都是被吓得。
韩青芜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能让她老实干活就好了,也算是替原主找回点公道吧。
赵建国在院里好不容易思考完人生,转回了自个儿跑偏的心思,回来发现晚饭已经吃完了,且一点没给他留。
这就特么尴尬了,以往也不存在这种情况啊。
特别是赵小二还在那儿嘻嘻笑着拆亲爹的台:“爹,你来晚啦,我们都吃完啦!”
赵建国抹把脸:“没事儿,我不吃了,先去歇着。”说完就下意识朝小屋子走去。
理所当然地,他人被韩青芜拒之门外。
赵建国撞了一鼻子灰,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老娘屋里打地铺来着。
赵婆子那屋的窗户已经修好了,赵建国过去查看一番,进屋自行铺好了铺盖,也不洗漱了,钻进被窝就睡,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等赵婆子收拾完家务,悄悄给儿子开小灶下了碗鸡蛋面端过来时,发现人已经睡的打呼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累成这样。
最后,那碗面没进赵建国的嘴,被赵小大五兄弟争抢着分的丁点儿不剩。
赵建国不知道这情况,半夜被饿醒后也不好意思再叫老娘起来给他做饭,只好躺尸到天明。
然后,他发烧了。
毕竟是初春的天,还很冷呢,躺床上有时候夜里都能感觉到凉,更别提睡地上打地铺的了。
就睡了两次,赵建国就果断病了。
赵婆子后悔不迭,赶紧带着好大儿去看医生,然后开了药叫人好好在家养着,她亲自跑镇上一趟去给他请病假。
有医生开的条子,病假不难请,赵婆子拿着病假条就往镇上跑。
她走后没多久,韩爱萍和上次一样挎着篮子上门。
“阿姨不在家?”韩爱萍奇怪地问。
因为这次没人热情地迎接她进门,搞得她很尴尬。
韩青芜晒着太阳慢悠悠回答:“去镇上了,刚走。”
韩爱萍一脸茫然,然后笑了笑又问:“去镇上了?那姐夫呢?”语气十分自然,仿佛问的是再寻常不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