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明摇摇头。
赵阿姨也没多问,只是去厨房看了看,发现家里没什么好食材,就和孟明明一块下楼去超市了。
俩人回来时,发现章柠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这会儿正窝在沙发上,而沙发旁还多了一个小年轻。
孟明明见陆观潮不请自来,翻了个白眼,说:“谁让你来的?”
陆观潮笑着站起来:“好不容易看见我们这位冷艳的高岭之花失恋,我不过来消遣她两句,我睡不着觉。”
孟明明说:“你来了正好,赵阿姨要做饭,你搭把手吧,以后阿姨过不来,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陆观潮立马对赵阿姨说:“阿姨,那我就得拜托您多教教我了,我这人特聪明,什么都是一教就会。”
赵阿姨笑了,问:“这是——”
孟明明介绍道:“阿姨,这是陆观潮,我们以前的同学,您叫他小陆就行了。”
赵阿姨笑说:“那你们先聊,我去做饭。”说着接过孟明明手中提着的食材,进了厨房。
孟明明见陆观潮还愣着,给他使眼色,陆观潮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进了厨房。
她蹲下来说:“你发了条朋友圈,他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跟他说你失恋了,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这就过来了,没吵到你吧?”
章柠摇了摇头,从沙发上下来说:“我回卧室躺会,你们弄好了叫我。”
孟明明点了点头。
章柠回到床上,想睡觉,仍然睡不着。暮色四下,卧室渐渐暗下来,她蜷缩在被子里,腹痛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并不猛烈,只像月经来的第一天,可她还是难受的想哭。她原以为自己不恨,但现在发现其实有恨。好像她一直没有理想也过得很快乐,可有人非要硬塞给她一个,她刚觉得这理想似乎不错,正努着劲实现它,这人忽然又把她的理想夺走了。而她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似乎还要经过好一番痛苦。
饭做好之后,孟明明他们将章柠的单独盛出来,找出折叠桌,给她送到床上去。她坐起来吃了两口,忽然连带着桌子一把将饭菜掀翻在地上。孟明明他们进来时,她已经拿被子蒙住了头。
几个人把房间收拾了一下,陆观潮让赵阿姨和孟明明先出去,然后走到床的另外一边,蹲下去,轻声问:“至于这么伤心吗,我们分手怎么没见你这么难过,我心里不舒服了。”
她没说话。
他道:“你妈妈结了五次婚,你都挺过来了,不至于在小阴沟里翻船吧,小心我看不起你。”
她忽然委屈起来,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没一个人肯让她痛痛快快的,她哽咽道:“我失恋了,难道连难过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更加轻柔了,说:“伤心一下意思意思得了,再说了,你不还有我吗,我们俩才是绝配,别人注定都是过客。”
好一会儿,她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侧脸瞧他:“我们分手之后,你真的没谈过吗?”
她脸上有种委屈神气,加上被眼泪濡湿的睫毛,显出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这是陆观潮未曾见过的模样,他顿生怜爱之心,说:“你希望我谈过还是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