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说:“原来你这么放诞吗?”
他点点头:“我只是比较会伪装,平时还像那么回事,是吗?”
她又笑了,说:“从今天开始,重新认识一下沈医生。”
他又将她往身上带了带,说:“叫我堰东。”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性感起来,章柠心头急急一跳,突然有点害羞,她闪躲道:“不叫。”
他也没有逼她,只是又把脸埋入了她发间。
好一会儿,他说:“我只请了半天假,还得去医院,你先回去好么,我晚上尽量早点回去。”
她点点头,说:“好。”
他将她的证收过来,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给她:“这是我那的钥匙,给你一个。”又捞起她空着的那只手,捏捏无名指,问:“这尺寸是多少?”
“干嘛?”她问。
他说:“给你买个戒指戴戴。”
她立马道,说:“我要贵的。”
他道:“多贵算贵?”
她道:“把你的积蓄全拿出来买,就算贵的。”
他道:“不能吧,总得留点钱办婚礼。”
她道:“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
他又问:“你今天干什么?”
她说:“没什么事,在家写稿吧。”
他点点头,正好出租车过来,他伸手招了一下,那车就停了过来,他说:“那你先回去吧,我也去医院了。”
她看看时间,说:“你先走吧,我不急,我去坐公交车,正好可以看看风景。”
沈堰东到了医院,已经快一点了,正值午休时间,值班室人满为患,有睡觉的,有吃饭的,有闲聊的,小孙见他来了立刻说:“师兄,你来得正好,你是不是住在天水桥?”
沈堰东问:“怎么了?”
小孙说:“嘉和大小姐在你们家门口出了车祸,昨天刚从人民医院转去咱们国辽部。”
“什么时候?”沈堰东打开柜子,脱了外套换衣服。
小孙说:“就愚人节那天凌晨的事,说是撞桥墩上了,你没听说?”
沈堰东摇摇头:“还真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小孙说:“失血过多造成了心肾衰竭,并重度颅脑损伤,盆骨骨折,肋骨骨折。”
是很严重,不过到底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沈堰东穿好衣服,转身问:“老裴呢,有人看见他吗?”
坐在床边吃饭的小孙扭头瞧了一眼在身后睡得死猪一样的胖子,扬扬下巴:“这不在这呢。”
沈堰东撩开床头挂着的毛巾一看,发现真是,叫了两声老裴,人纹丝未动,他就跟小孙说:“他醒了帮我跟他说一声,我要跟他换班,今天晚上让他值,明天我值。”
小孙说:“好。”
沈堰东这天连午饭都没吃,早早把自己的活干完,到点就走。离开医院后,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一个人去商场买戒指。买完戒指,天已经黑透了,看到路边的花店,又顺手买了一束玫瑰。
章柠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立刻放下手机,闭眼假寐。
沈堰东摸开灯,发现家里已经焕然一新,好像被人打扫过。本来就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愉悦了几分,他把花放在桌上,走到沙发旁探身去看。她好像睡着了,他坐下去,拿出戒指,拉过她的右手,就往无名指上套。他才刚一套上,还没试出松紧,她就翻身坐了起来。她张开手指,去看手上的戒指,好一会儿,问:“贵吗?”
他说:“对我来说挺贵的。”
她问:“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