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安静了片刻。
燕承南低着头,轻轻软软的对她说,“只有你。”
两人离得近,燕承南是贴在她耳边说的,让她如同被这话撩到心尖儿上,心跳都隐约错乱了一拍。
“对旁人……从未有过的……”他越往下说,声音越低,“唯独在你跟前,才……这样。”
孟秋也轻轻地应他,语气里藏着窃喜一般,悄咪咪的嘚瑟着,“是对我独一份的呀?”
“嗯。”得来他尽管轻微,更认真笃定的回答。
两人各自看着彼此,都将脸红做漫天飞霞,眼眸里亮晶晶的,含着滚烫而浓烈的情绪,像是在心底深处烙下的痕迹。
小花儿在岁月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肆无忌惮地舒展着根系,而稚嫩的芽上,沉甸甸的结出一个苞儿。
大抵是觉得亏欠了她,打从宫娥那儿得知她闷在深宫渐久,着实想念一品阁的糕点时,在宣柏和庄温瑜的一齐建议下,燕承南对于私自与她出宫这件事,也决定地轻而易举。
“不太好吧?”孟秋得知后回复的犹豫,“就这段时间嘛,过去就好。至于糕点,您让人带到宫里来,都是一样的。”
燕承南听得感到心疼。
“没道理委屈了你。”他低声说着,“我准备周全些,不妨事的。”
孟秋清楚他所想,更为坚定的否了,“不去。”
“……真不愿意?”
“不!”
如此一来,燕承南也只得依从她。
但似乎是命中注定一般,没几天,许久前某个燕承南转到孟秋名下的茶楼,沾上人命官司,死的那个又恰巧是安家嫡系的纨绔子,不得不由大理寺接手此案,再将此事交予燕承南亲自处理。
“事情查清了,是别家因于嫉恨而刻意tóu • dú,未曾想遭殃的并非是个寻常人。”燕承南温言软语的共她讲解,“死去的安家子,若沾亲带故算一算,姑且称得上是皇祖母的嫡亲侄孙。”
“那要怎么办?”
“从重处理。”燕承南说得平淡,“将凶手关押入狱,留待秋后问斩。”
“该!”她赞同过后,再问,“您这都弄妥当了,怎么还跟我说?”
“要说的并非此事。”燕承南略作停顿,“掌柜伤得不轻,有个伙计,也经得这遭无妄之灾,不幸殒命。”
孟秋闻言后眉尖紧蹙,“这……”
“嗯,安家所为。”他不欲多说,只简略告诉孟秋晓得后,就继续道,“既这处茶楼已给你,便算作是你的,我想着……自个儿私自处理到底不好,同你讲一声。”
“我记得那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孟秋忽而问。
他遂答,“五十有三。”
“唉……”孟秋沉思片刻,“要么,我去茶楼一趟?”
燕承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半无奈半嗔怪的偏了话题,“上回请你去吃茶,你却不应,这下倒又不担心了?”
“那我……主要是担心您啊!”她理直气壮的很,“况且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哦?”燕承南忍俊不禁,“那我该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