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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长安郡主(1 / 2)

百病心头起。

大抵这场病突如其来的加重,的确与孟秋脱不开干系。

随着她入住东宫,共燕承南待在一处后,两人天天见着,他也的确日渐好了。

但他本人对此拒不肯认。

三两日过去,病情大好,他心平气和地,对孟秋将她当时所问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道来。

他讲述的极尽粗略,关乎阴谋诡计、罗织构陷不甚提及,诉说的,虽是其间起因、过程、与结局,却到底过于模糊。

是不愿在孟秋那儿留下他心机深沉的印象。

但所有的所有,仍然都和她讲清道明了。

“他虽计划缜密,马脚也藏得严实,不曾留下痕迹,可上回清查过后,依旧令我隐有猜测。”燕承南端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捧着影青瓷的茶盏,愈衬得肤白如玉。

他眉睫低垂,收敛着,语气淡淡的说道,“经得眼线禀报,又有你对他态度诡异,我方才确定,幕后用计的便是他了。”

将计就计过后,藉由程小娘子一事,趁着燕承明的浑水摸鱼,他适才请君入瓮,真真切切将其的来往书信、花销凭证都拿到手,只欠东风。

乃至这些日子里,睿亲王府周遭的兵卫就不曾退开,由宣柏亲自监管。

纵使燕承明为人机警,在东宫势压汪太师后便察觉不妙,意图要逃脱,已然来不及了。

好一番大戏唱罢,尽管他将此事提前许多,却于大局无碍。

“圣上……”燕承南说到此处,略作停顿,再继续道,“我在东宫一日,他便提防我一日。若我不作为,届时只得安坐待毙。”

孟秋愣住,望着他,沉默的蹙起眉尖。

他还以为孟秋是不信,便平静地共她仔细说起朝廷局势,却不曾想被她打断。

“殿下。”她明眸里有些不解,又像是含着疼惜,欲言又止的样子。

燕承南抬眼看她。

“……我并非在意这个,毕竟您做事一向周全。”她轻轻叹气,启唇刚要开口,再为难的咽下去。重复好几回,她才迟疑并且斟酌着的,低声说,“我知道您是把陛下当父亲看待的。”

话音落下,燕承南怔然不语。

哪怕皇帝儿女众多,即便皇帝对他鲜少关怀,就算皇帝和他情分生疏。

“虽然看不出来,”孟秋再叹息,“可我觉得您会伤心。”

可就像对着孟秋时,他不愿承认自个儿积劳思虑过重乃至生病一样,触及这般话题时,他惯要嘴硬否认。

“不曾有过。”燕承南垂眸道,“无甚可伤心的,倒是更觉得你该说我狠心。”

孟秋便不再多说了。

紧接着,他又提起另一件事,“……那夜里的话,你不必当真。”

“什么?”孟秋一愣。

“是我醉了酒,浑说的罢了,都不必记着的。”他轻描淡写道,“忘了吧。”

惹得孟秋一时哑然失言。

“此回伤寒亦与你无关,是我近来公务繁忙,晚间批折开着窗,吹了夜风所致。”燕承南这般解释着,语气却过于清淡寻常,并无多少情绪在里头,“不必引咎自责。”

她反应不及,无从明白燕承南的话下之意。

“……我从不曾觉得你有过错。”他鸦睫敛着,遮住眼底情绪,连神态也沉静如常,教孟秋难以分辨一丝半点儿。

他说,“是我应当反求诸己。”

话罢之后,孟秋才明白,他是还记得当夜时分,自个儿那句自言自语的“做错了”。

孟秋乍然难过起来,一半儿是为他的体贴入微,另一半儿,则是因为想起主系统所说的好心提醒。

“近日事多,我便不久留了。”他搁下茶盏,临到离开前,又对孟秋讲道,“睿亲王一事我不会深究,你不必……担心。”

燕承南所说的,是关乎孟秋难言之隐的那些。

“殿下……”孟秋起身去送他,站在门口,喊住他,默然好一会儿,才和他说出一句,“晚上早点睡,别又点一夜的灯。您这病才好呢。”

他也默不作声的候在那儿,直到孟秋嘱咐过后,再应了声“嗯”。

待他走远,孟秋回到屋里头,目光不经意瞥过八仙桌上搁着的,那盏一口未动的清茶。

青瓷愈发衬得茶水清亮,香雾氤氲,将杯沿边儿蒙了一层水汽。叶片沉在底下,纤毫毕现,铺做如茵的色泽。

孟秋骤然愣住,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喝茶已经不再要放蜜枣了。”

日月更替。

前些时日被遣去九江郡的东宫郎官们皆已归京。

带着枉受冤屈的前任县令何兴政,与其一家老小,安顿下来,只等明日早朝,便面圣作证,亲告御状。

燕承南这些天的确很忙。

除却对汪家贪墨私盐一事佐以证据,还需得安排一应奏章,乃至循序渐进的谏言,亦需准备妥当。

再有武威王与边疆兵权一事,这件尤其要紧,也更为令人费心劳神。关乎皇帝,他抛开权衡,又得在面子上做得好看,谨防落人话柄。

再次有庄温瑜,因于孟秋着意跟他说了,他哪怕寻不到确切线索,也姑且算作是鬼迷心窍的信了。但东宫与庄家荣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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