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这只是您的主观判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留下?”
不能主系统笑意盈盈,言辞却极度冰冷无情,就算您借用寄体,待得久了,也会被此界排斥,最终暴毙而亡
她禁不住笑,话音轻微颤着,长叹,“那就没办法了啊……”
再抬头看,天上明月常圆,落得满地皆是清辉。
“千里共婵娟。”
*
归途中,孟秋将称谓又换回了此前的,恭敬、官方、正正经经。
两人仍然同出同进,除却夜里并非共宿一室,旁的,相较寻常夫妻,大抵也不差什么了。
还要更恩爱些。
可就算孟秋近乎整日与他腻着,也难以得知他都在做些什么事。在她尚未发觉的时候,行到半路,再待她问及,方才晓得关乎东宫的污名,都已然尽数洗净。
他是堂而皇之,携着剿灭匪首的功名进宫的。
但闻皇帝对他大肆褒奖,若问实情如何,旁人却再难窥探半点儿。
唯独孟秋,迎面看见他面颊上浅淡指痕,凑上前一细瞧,顿时疼惜得不住嗔怪,“哎呦,怎么年纪大了,脾气还不好,竟然动起手来了?您也是的,好歹躲着点呀,看这印子……”
“无妨。”燕承南轻描淡写的应她,“明日便消了。”
她却捧着不松手,仔细端详,眉尖紧蹙。
如此爱重的作态,反倒惹得燕承南一阵羞意涌上心头,连带着耳廓都泛着淡淡的薄红,低声宽慰她,“……下回再不这样了。”
俩人亲密无间,更毫无顾忌,不知教多少人瞠目结舌。
宣柏便是其中之一。
“不愧是天家啊。”他对着庄温瑜感慨,“去年还对长安郡主念念不忘。仍是去年,还有个贺小娘子,是与你一同遇刺,才香消玉殒的。再往前,还还有个小娘子,是在赈灾时……”
他表情微妙,心间也顿觉五味杂陈,忍不住和庄温瑜吐槽,“个个儿都像是佳偶天成。”
归根结底,宣柏觉得,还得是因于他这些年看似潇洒,细细数来,还不如燕承南来得风流多情,难免再一遍唏嘘,“……不愧是天家啊!”
旁边的庄温瑜听着,却笑不语。
他遥遥看向正殿,尽管难以看见俩人的情投意合,又早已在心底有了答案。
“这位李娘子,”他共宣柏说着玩笑话似的,“你瞧,与殿下前几位心上人,可曾有相似之处?”
宣柏愕然惊呼,“……不能吧?”
“确是有些的。”庄温瑜自问自答着,唇角含笑。
说罢,他又觉稀奇。
“究竟是谁?”庄温瑜的疑惑在所难免,半兼着兴味与好奇,费解地想着,“竟能得他十分真心?”
燕承南在深宫里自幼孤来独往,既无长辈溺爱,也无友人慰藉,养就偏执又多疑的性情。
偏还心肠冷硬,更喜怒难测,称之暴君已是寻常的了,另有不知多少人在私底下唤他作活阎王。唯恐避之不及,反倒引火上身。
故而,庄温瑜从未想过,谁人有这样大的本事,足以令他正眼相待?
甚于……
曲意逢迎?
奇事哉。
作者有话要说:Ps:前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