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和欣喜一并融洽,缱绻着爱意浓深,在一遍遍的重蹈覆辙后,像是落到了实处。
“姐姐……”
“唔~轻点儿……”
她是暖的,温柔到令人骨骸酥麻,在仅仅只容得下彼此的间距里,被清辉笼在一处,难舍难分,抵死缠绵。
“留在我身边。”
他言辞偏执,举止却又无一不在极尽逢迎的取悦她,更兼低语着恳求她,“……莫要再丢下我了。”
*
彻夜荒唐。
俩人都对床笫私事不甚熟悉,寻摸着折腾大半宿才歇下。
孟秋困得不行,还是被他亲自生疏又体贴的擦洗了的。再等到她次日醒来,某人早已上朝去了。
而她,则正和堂中恭候着,要为她量尺寸、做嫁衣的嬷嬷相顾无言。
她问,“……陛下让你来的?”
“娘子真是料事如神。”那嬷嬷严阵以待,对她丝毫不敢怠慢,轻言细语的将话答了,又道,“凤冠霞帔往年并未准备过,工期又久,依照陛下的意思,赶在今岁前,便需得册封娘子为后。”
孟秋表情微妙,“现在已经八月末了吧?下半年宫里事情又多……”
“来得及。”
门帘被掀开,燕承南还着着朝服,被她这话惹得眉头一蹙。凝望着她,好半晌,才状似随意的问出一句,“你觉得不好?”
她当即答,“你安排的我觉得都好!”
见到他眉眼舒展开来,却还要故作寻常的,扮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孟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
“……好了。”他耳畔染上薄红,到底是没稳住往日的端肃做派,欲盖弥彰似的挪开眼,催促她,“去用早膳。”
孟秋笑眯眯答应着。
晨间他提前吃过,现下便只是陪着孟秋。恍惚间,记起当初在江南郡的小城里,一些不值一提的日常小事,令他有些发愣。
直至孟秋凑近了他,将手覆在他手上,轻轻牵过去,方才引得他回神。
“怎么了?”她隐有担忧的问他。
燕承南收敛住心思,缓声答她,“无甚。”
到此。
孟秋没再追问。
*
哪怕有那一晚做铺垫,但也仅仅只那一回。
发乎情,止乎礼。皇帝陛下在这方面,正经得让孟秋觉得可爱。
而他依旧时常对着孟秋怔神,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孟秋猜不出,问他也不抵用,干脆将他摁在龙椅上,以非礼为前提,威胁他,“有话也不直说,那就别说了!”
“我、唔……”燕承南在她低头后,余下的言辞尚未讲出口,就被迫堵在了唇齿间。
待到分开,在各自低促又轻微的喘息里,他低垂着视线,鸦睫颤个不住。绯红从面颊晕到颈侧,滚烫得令他倍感羞耻,低低声儿的嗔怪着,“莫要胡闹,待会儿、嗯……”
又是片刻的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