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打开看过,凭什么就说她答错了!
摆明了就是在耍无赖!
唐卿卿怒上心头,然而还不等她再度开口讨要,陆归云已经甩手就走,只丢下一句——
“你已将荷包相赠与我,还想去找陛下请旨退婚就去,看你退不退的成。”
唐卿卿都没记住自己是怎么出宫的,宫外候在马车旁的香柏远远望见自家姑娘气冲冲的出宫,连忙迎上前去:“姑娘?这是怎么了?”
唐卿卿憋了一肚子火气,自顾爬上马车,一口气喝干了车内海棠雕花几上的一盏冷茶,又去摸茶壶,吓得香柏连忙夺过去:“姑娘可不敢喝冷的!”
香柏点燃了车内烧银丝炭的小茶炉重新烧水,唐卿卿也不再争,只将双唇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的坐在那盯着茶壶发呆。
马车粼粼,直到香柏将一盏新茶递到唐卿卿手边,这才轻声说道:“姑娘病愈才没几日,留神气坏了身子。”
唐卿卿气鼓鼓的不响,香柏也不继续劝茶,转而从果盒里抓了几颗松子慢慢的剥皮,将剥出来的松子仁干干净净的一颗颗放到唐卿卿面前的小茶碟中,口中继续说着:“奴婢晓得姑娘因为婚事一波三折只怕心中有些不快,不过圣上赐婚是天大的荣耀,姑娘只管安心备嫁就好,老爷是相爷,皇后和太后又都是姑娘嫡亲的长辈,日后姑娘出了阁,郡王府也不会怠慢了姑娘……”
唐卿卿听愣了:“郡王府?什么郡王府?”
香柏一愣:“姑娘在宫中没有听到消息么?”
见唐卿卿摇头,便轻声细语的说道:“奴婢在此候姑娘的时候,见到有小黄门急匆匆出宫,口中念叨着五殿下什么的,奴婢一时好奇,就拦下问了一句。”
“那小黄门听说奴婢是唐府的人,便说了是圣上敕封五皇子殿下为浔阳郡王,旨意已经下了,他正要去工部传旨,让工部在京中寻合适的地段给五殿下建牙开府。”
香柏说得有条不紊,唐卿卿却听愣了:“浔阳郡王?你没听错?”
香柏连忙摇头,唐卿卿半晌回不过神来。
五皇子是龙子凤孙,贵不可言,又是据传在边关立下了赫赫战功的,怎么……只封了郡王?
自古以来都没有天家皇子只封个区区郡王的传统,就算五殿下没有战功在身,一旦出宫开府都是亲王,又何况是有功劳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