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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 132 章(2 / 3)

陆子墨一双漆黑的眼瞳在武安王强自忍着焦躁的脸上一转,又看了眼坐在一旁同样眼巴巴的琅琊王,只勾唇一笑:“险些忘了。”

言罢,只回身从暗格中取出两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精致木匣,慢条斯理的放在两人案前,轻轻一推:“后续十日的用度,请两位收好。”

话音甫落,两人便急不可待的一把抓进了手中,陆子墨见状只是一笑,又将那两盏茶水推了推:“正好,莫要辜负了孤亲手泡的好茶。”

武安王垂眼盯着那盏汤色极佳的茶水,脸上的肌肉甚至都有了一瞬的抽搐。

反而是琅琊王叹了口气,冲陆子墨一拱手:“谢殿下赐茶。”

言罢,就当面打开小木匣,从中取出一粒乌黑的丸药往口中一丢,顺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武安王僵持半晌,终于还是低头,在陆子墨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也依样学样的就着茶水吞服了匣中之药。

直到两人踏出东宫朱红的门槛,武安王才向着走在他身旁的琅琊王望去冷冰冰的一瞥。

琅琊王垂着眼并未看他,却好似精准的知晓了他的窥探也似,低声道:“事已至此,还差这一杯茶么?”

武安王脚步微顿,脸上神色变换了一瞬,最终却只哼了声,一拂袖大步而去。

身后空旷的宫室内,陆子墨一点点的收敛了脸上的所有神情,随着陆归云的日渐逼近,他作为当朝太子,每日要应付的事情也是多不胜数,虽然陆子墨并不认为自己会败,但不论是应付明德帝,还是安抚群臣,以至于将两位藩王收为己用,精神上也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陆子墨起身步出了殿门。

东宫内一处幽静的院落内,严玉竹正检视着晾晒的药材。

这一处宫苑占地颇为宽敞,但此时此刻,院落内却摆满了晾晒药材的三层竹架,各色药材在上面堆放得满满当当,乱中有序。

“嬷嬷。”陆子墨小心的绕过遍地的药材来到严玉竹面前:“怎不叫那些宫人来侍弄?这也太过辛苦了。”

“老奴不辛苦。”严玉竹比起从前看起来也是瘦了几分,面庞显得愈发干瘦,她之前被唐雪晴设计重击了后脑昏迷不醒,险些落下病根,万幸她自身医术不凡,苏醒之后挣扎着自己扶脉配了药,一日日细心调养着,这才终于痊愈,只是到底伤病一场,如今两侧脸颊的肉都瘦完了,皮肤松垮垮的向下垂着。

“那些宫人哪里懂得医术,再是小心也总难免有出错的时候,还是老奴亲自动手才放心些。”

陆子墨自踏进这处宫室,周身气息就渐渐和缓了下来,之前应对两王时暗藏的锋芒一点一滴的归于无形,他伸手扶住严玉竹一只手肘,不容拒绝的带转了她的身子,直到进了屋子,这才放手:“孤原本就说不论是在宫人中选拔也好还是在民间搜罗也罢,寻上些通医术晓药理的人来给嬷嬷使唤,嬷嬷却总也不肯,如今这般操劳,倒叫孤如何忍得?”

严玉竹倒是笑了:“殿下|体恤老奴,只是这懂医之人本就不好搜寻,殿下大事未成,若是因此引来不必要的怀疑又如何是好?”

她话音顿了顿又道:“何况不是老奴自傲,医术也要分深浅,那等略知皮毛的,就是找来了也无甚大用,照样还是如普通宫人那般,事事还需老奴紧盯教导,如此还不如老奴自己动手,反而还能省心些。”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子墨也只能不再劝,倒是严玉竹问道:“殿下,可有郡王妃的消息了?”

陆子墨叹了口气:“这件事,只怕是失手了。”

严玉竹闻言顿时皱了眉,喃喃道:“怎会……”

“那小妮子服了浮生,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再有逃遁的意念,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严玉竹苦思片刻,竟有些慢慢的变了脸色:“莫非这其中竟真的有苏木的手笔?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有本事破师父的毕生绝学?可……对了,莫非是因为那粒浮生只是试制品?”

“嬷嬷!”见她苦思,陆子墨连忙打断:“走脱了一个唐卿卿罢了,不论那浮生是否失效,影响也都算不得甚,她一介女流又能作甚,只要除了老五,她是生是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倒是嬷嬷这边准备得如何了?”陆子墨环视着这一院子的各色药材:“叛军如今已到衡水,距离京城也就百余里了。”

听他询问,严玉竹原本因提及苏木而浮出的那一丝犹疑消失不见,就如同碰到了什么阀门也似,就连神情都端肃了几分,一板一眼的答道:“殿下请放心,老奴倾尽毕生所学,定会助殿下成事!”

“殿下,老奴虽然不通兵法,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严玉竹放慢了语速,边斟酌边说道:“二十万大军从边关一路来到京城,即便是不愁粮草,但是人就总要饮水才是,粮草尚可随军行进,难不成他们还能带着水源一同上路?”

说到这里,严玉竹冷笑一声,瘦削干瘪的脸上竟显出几分傲然之气:“除非是死物,否则莫说二十万,便是二百万,殿下也无需惧哉!”

陆子墨闻言露出微笑,转瞬又皱了眉:“嬷嬷,不是说过,在孤面前无需自称奴婢么?”

“殿下,礼不可废!”严玉竹轻轻摇头,望着陆子墨的目光中竟透出了几分隐秘的慈爱:“若非是得了殿下,小姐在冷宫中必定无意存活,小姐既将殿下视为亲子,殿下就是老奴的少主。”

“小姐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殿下出人头地一飞冲天。”

“只可惜小姐命薄,未能看见殿下如今的风姿。”

“但是小姐不在了,还有老奴在。”

“相助殿下,老奴义不容辞!”

听她提起‘小姐’二字,陆子墨俊秀昳丽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怅惘,直到严玉竹一番话说完,陆子墨默然一瞬,叹道:“待孤事成,届时必会追封母亲,嬷嬷也就不必再这般自称奴婢。”

当陆子墨离开那一处宫苑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斜阳将他的身影在青砖地面上拖拽出狭长的一抹阴霾。

——如今他这边的准备已经万事齐备,只要没什么地方出了疏漏的话,老五这个贱人生的杂种,就会是他登上龙座的最后一块踏脚石!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还有一个小小的麻烦要先解决……

而与此同时,衡水城外,陆归云骑在马上,穿得厚厚实实裹着斗篷的唐卿卿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一任城外的朔风将她斗篷兜帽边沿的雪白皮毛吹得蓬松摇曳。

小姑娘一瞬不瞬望着的地方,是京城的方向,直勾勾看了许久,才细声细气的叹了口气。

陆归云环着她那即便穿了厚重冬衣也依然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身:“想爹娘了?”

唐卿卿小声的嗯了一声,陆归云低头在她发顶亲吻了一记:“不远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这一次唐卿卿没有应声。

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愈是靠近京城,心中那抹似有如无的恐慌就愈发强烈。

最初还只是有些忐忑,但随着虎牟军的不断东进,如今已经变成了无法忽视的凛然。

就如同是浓雾中在悬崖边上颤抖着停住了蹄子的小兽也似,虽然没有明确的看见前方的危险,但第六感早已经在不断尖叫和示警。

偏偏这样的危机感唐卿卿说不清究竟因何而起,于是就连想向人解说一二都无从开口。

……是爹爹和娘亲出事了吗?

还是……

唐卿卿这些日的异常陆归云自然是看在眼里,只是任凭他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唐卿卿都硬是不开口,郡王殿下不好强逼,也只能尽量守着她,希望能减轻几分她的不安。

如今见小姑娘又一次皱着眉头发起了呆,陆归云心中叹了口气,圈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用力,这才将怀中人儿唤回了神智。

头顶传来男子低醇和缓的音色:“据我所知,你爹娘如今尚且安好,虽是不能随意外出,但日常用度却并不缺什么。你二伯和你父亲的故交门生都有为其奔走接济,别担心。”

“如今我的存在让陆子墨有所顾忌,他不敢擅自对你爹娘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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