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扣完一个,林素又扣了一个。
“你不会是不想照顾我了,然后把我随便扔医院吧?”林素眼中充满了对陶牧之的不信任,“你可是说过的,要对我负责。”
两顶帽子扣下来,陶牧之打消了送她去医院的想法。
她好像也只有晚上烧,白天的时候就好了,吃吃药能压下去。想到这里,陶牧之没再坚持,道:“我去给你拿药。”
“好呀。”
在陶牧之离开卧室后,林素赶紧从被窝里起来了。她把刚才藏在被窝里的毛巾拎出来,打量了一眼她的卧室。
毛巾冰凉,放在被窝里不舒服,而她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连床底都没有。她拎着毛巾,脑子里飞速运转,在陶牧之回来前,她拿着湿毛巾把它扔进了盥洗池里。
在盥洗池旁边,则是她烧水的热水壶。
做完这些,林素一个飞扑,重新扑到了床上。
陶牧之出去给林素拿了药。
吃过药后,林素就关灯躺下睡觉了。她这两天的睡眠都不错,精神也是肉眼可见的饱满。生病能带来生理机能的疲劳,能让失眠的人在其中获得短暂稳固的睡眠,有时候感冒发烧对失眠人群来说,也算是好事儿。
给林素喂完药,陶牧之离开了她的卧室。
说是照顾林素,但其实在安排林素睡下后,陶牧之晚上就没什么事情做了。可他也没有去睡,林素体温反反复复,到底还是让人担心的。
陶牧之走出卧室,打量了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杂志。
昨天陶牧之想过把地面清理一下,但是杂志清理完,这套房子就更简单空旷了,这些杂志虽然乱,倒也填满了一些空旷。
而且如果他真动了这些杂志,林素肯定会发脾气。
有时候房子的风格和摆设,也是主人性格和情绪的体现。
想到这里,陶牧之去吧台放下了林素喝水的水杯。
林素的冰箱里放的都是酒,真要放酒的吧台上,却放的都是水。这些水还是陶牧之昨天买的,林素生病需要多喝水。
她家家具少,家电也没有多少,热水器和净水器也没装,昨天陶牧之还一起买了个水壶,用来给她烧水。
想到水壶,陶牧之目光一顿。
放在吧台的热水壶呢?
陶牧之刚才给林素倒水,也只是倒了先前储存好后倒入玻璃水壶中的水。玻璃水壶中的热水是他回家的时候刚烧好的,烧好把热水壶的水灌入玻璃水壶后,他就把热水壶放在这儿了。
现在热水壶不见了,连底座都不见了。
陶牧之眸光轻轻一敛,回头看了一眼林素的家。
家里虽然铺了一地的杂志,但东西少,入目清晰。陶牧之找了一会儿,都没发现水壶的踪迹。客厅,次卧,阳台,厨房……什么都没有。
只有林素的房间没有找过了。
想到林素的房间,陶牧之眸光一抬。
从昨天开始,林素的体温就开始反反复复。但是这样的反复,也只是在晚上。而且他要测量她的体温,也只是让他摸摸她的额头,他并没有实际看过她用温度计刚测量出来的体温。
除此之外,她还不让他买新的温度计,还把温度计收了起来。而原本好好待在吧台的水壶,也是在他刷碗那段时间丢失的。
丢失后,他去找林素,林素的体温就上来了。
陶牧之:“……”
在想明白后,陶牧之去了林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