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何令婉眸海微惊,擦拭头发的动作也为之停止,尤为诱人。
刘子业咽了一口水,竟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之姿。
何令婉清冷的面容挤出了一丝甜美的微笑,她在争取取悦这个男子。同时女子的内心发痒,她从未见过刘子业这般模样,他向来不都是对自己颐指气使,不愿接近的嘛?
“你笑的真奇怪,可却又是极美的。”
“殿下为何?”
“你在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会来你这微光殿?”
女子不语,她好像在顾虑着什么。
“我也很奇怪,奇怪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但从见到你的那一眼,好像一切又都不算奇怪了。”
“何解?”
“你猜?”刘子业调皮一笑。
“值得?”何令婉愈发觉得眼前人那说不上讨厌的奇怪。
“不亏。”
一旁的月鸯一脸疑惑,脑壳上快得冒出好几个问号。
“殿下还没说正事呢?”何令婉给刘子业续上了一杯蒙顶茶汤。
“听闻你写得一手尤为漂亮的簪花小楷?”
“那是旁人夸赞了,也并没有那么好。”
“那我想看看,可以吗?”
“这算是殿下的请求?”
“不是殿下,是夫君。”刘子业腆着脸皮说出一句自己都得害臊的话语。
女子极为白皙的面容旋即泛起一大片潮红,动人至极。
“那妾身,且去拿笔墨了。”何令婉重新走回寝殿,月鸯也小步跟了过去。
刘子业悉数目睹,把笔墨放在了寝室里,想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文墨吧。
陪着自家娘娘拿纸的月鸯细声说了一句。
“娘娘,我刚开始来以为殿下是来给那狐狸精讨要名分的呢。”
何令婉像被说中了心事缄口不语。
“娘娘,当时太子殿下说出夫君的时候,您脸可红了。奴婢都跟着是一块羞呢。”
“别闹。”何令婉挽起一撂宣纸放在月鸯手上。
走在后面的月鸯小声嘀咕,“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这么多宣纸?用的完嘛?难道娘娘这是想把殿下留久一点?月鸯旋即向自己娘娘投以她善解风情的目光。
“殿下可有喜欢的字?”何令婉侧腿坐到了书案前面,她的小腿尤为修长,迫于蒲席大小难以正坐,只得双腿斜放,极为诱人。即便襦裙很大,却也遮掩不住那露出来的一隅玉足,惹得站在案边少年不由得向那多瞥了几眼。
“不令而行的令字。”刘子业发现自己的鼻头蹿来了一股热潮,伸指偏头摸去,竟是一抹血红。
刘子业呀,刘子业,你怎么就见着美女给留了鼻血了?这动漫的情节怎么发生在了你身上了呢。
刘子业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拿起左袖擦干血迹。他的衣服是赤玄交加的,所以可以瞒天过海。
“还有其他喜欢的字吗?”何令婉暂且停笔。
刘子业顾盼之间确认没有人发现他的窘态方才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