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暗箭叫作高秋爽,是个当值侍卫的。而我要知道的是这把箭如今在哪里。”
“老奴遵命。”他不清楚缘由,只管去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
独处一室的刘子业看着王公公那削瘦的背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那是莫名的郁闷,但他没有因此颓废下去,因为他想搞明白算计他们母子的那双黑手到底都有些谁。
刘子业信手拿来了一张纸,慢慢地写下了几个不算好看的字。
恰巧回殿的陈妙登靠了上去,俯身弯腰,俏皮踮起了脚尖,如柳叶一般从男子的身后弯向了身前。女子倒立的面容蓦然闯入了呈正坐姿势的刘子业的眼帘。她双手抚摸在了男子的脸颊,莞笑道。
“殿下,别愁眉苦脸的了,您的笑脸可好看了。”
刘子业微微苦笑。
陈妙登拔回身来,细睛看去,纸上是“恩威并施”和“处心积虑”两个词,霎那美目泛波纹。
她选择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这个削瘦少年的身后,共察春风不喜。
……
王公公的消息在当天晚上亲口带回。
“殿下,原含章殿当值侍卫高秋爽因为玩忽职守被罢官下狱,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刘子业表现的有些诧异,他原先以为高秋爽也是帮凶,但是哪有当帮凶当落了这么个下场的呀,高秋爽那份精干的样子也不像是傻子呀。
他抚案思考了一会。
而王公公也不明白自家的太子殿下会突然想打听这么个名不经传的侍卫,但他却也没有过问,做他们这一行的,主子愿讲,他们就当个只进不出的井子,主子没有讲的,他们也不能去过问。
“审议过程需要皇帝亲行吗。”
“回殿下,这种芝麻绿豆小事是劳驾不到官家的,无非就是衙门简单过审定个案便算草草了事了。”
刘子业侧指滑过桌面,脑袋蹿发出来自后世人放荡不羁爱冒险的想法。
“小德子,今日天时湿沉,孤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你给想想办法。”少年左顾右盼扬衣襟领。
“殿下,你可是被圈禁了呀,老奴办不到呀。”老人面色骇然。
“孤觉得凭借你的手段是有办法。”少年眉案略微期待。
“殿下三思呀。”
“孤绝非是在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