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安静的时候呼吸声都显得很大,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地躺了一会儿,沈景远都以为晏轻南睡着了,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沈景远问,“你可太瘆人了啊。”
“绷着不难受吗?”晏轻南反问他。
话没说明白,但沈景远马上就懂了。
“难受。”他实话实说。
“嗯,”晏轻南应了一声,说,“我也难受。”
沈景远于是跟着他笑了,又翻身回来。
楼下路灯透过窗帘,还挺亮的,至少脸在哪儿看得清楚。
沈景远看到晏轻南是睁着眼,自己就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晏轻南又问:“现在还绷着吗?”
沈景远的声音已经有点疲惫,拖拖拉拉地说:“没有了……”
晏轻南也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而已,马上就转了话题,问:“困了吗?”
“困,但是是那种,人很疲惫,一闭眼脑子里又活跃……”沈景远想办法形容了一下,“你懂我意思吗?”
“懂。”晏轻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