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颜听他们聊这个人,就问:“你们的朋友吗?”
“对,”简东说,“他现在住的酒店的老板。”
三个人太久没聚在一起,饭桌上能聊得也挺多。沈景远基本上都是听着,偶尔才说几句话。闻颜和简东喝酒,简东是越喝越嗨的类型,闻颜是单纯能喝,他俩凑一起喝得是真的开心。
吃到最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简东开了车过来,只能沈景远挨个送他们,但简东住的地方和沈景远住的地方又离得太远了,简东不愿意沈景远大半夜一个人回去。
这理由给沈景远听笑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挺难的,但沈景远还是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了?我们三十了东子。”
“啊?”简东歪歪倒倒地站着,又问一次:“我们三十了啊?”
沈景远这声嗯说出很多辛酸。
简东也反应过来了,站在原地笑。
沈景远先送走闻颜,又把简东也送回去,车就他开着回石涯边。
到停车场的时候还被门岗拦了下,沈景远降下车窗,保安看到是他,还惊讶地问:“这么晚才回来?”
“对,这我朋友的车。”沈景远点头算作打招呼。
保安指了个有空车位的方向,说:“那您停过去吧。”
沈景远进客栈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堂里阿易守着前台,见着他眼神马上就变了,跑过来说:“南哥晚上和他朋友出去玩,喝多了,你要不要进去看他一下?”
晏轻南喝多了,他去能有什么用?这多半是个借口,沈景远其实看得懂,有时候阿易比谁都懂事儿。
沈景远手里还抓着简东那把车钥匙,在前台桌子上磕了一下:“好,我去看看,别担心了。”
敲门的时候沈景远心里还挺没底的,他敲了好多下没人开,干脆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屋里的确漂浮着很浓重的酒味,沈景远一闻到就皱起眉头。
客厅里没人,他又进房间看,晏轻南侧躺在床边上闭着眼,手臂折起来放在枕边,身上就一件薄睡衣,被子早不知道踢哪儿去了。
沈景远看他这么睡看得心头火起,走上去粗暴地把被子拖过来给他甩在脸上,就这么一下晏轻南醒了,自己把被子按下来,看到沈景远站在旁边。
他下意识就伸手去捞他的手,手指碰到手指那一刻,沈景远又心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