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整,沈景远被推入手术室。
晏轻南和简东并排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出意外的话手术会在五个小时内结束。
坐了才半个小时不到,简东说他受不了了,站起来,和晏轻南讲:“我出去转会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晏轻南点了点头。
简东走之后他把沈景远给的那封信拿出来。信封看起来不大,但里面的纸却折了很厚。
首行就写了南哥俩字儿,笔锋如刀,真真有沈景远利落的风格。
空寂的走廊上就剩下晏轻南一个人,他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撑着下巴,认真地读起来。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做手术了,写这个的目的是陪你一起度过这五个小时。
第一个小时,想和你说说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印象里我好像没有怎么和你说过这个,我都觉得有点奇怪,我竟然没有怎么提过,所以现在先来说说这个吧。以前听过一个说法,人是从六岁开始有记忆的,而我的父母是在我三岁的那个夏天去世的,所以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