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祁暖的姐姐。”程之宁朝他点了点头。想必这个男人就是昨天医生口中的那个照顾祁暖的男性朋友了。
“噢,噢,你好,我叫陆行川。”眼前之人的容貌让陆行川呆愣了片刻,连忙有些局促地回道。
“你好,陆先生,这几天谢谢你照顾小暖,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噢,你,你吃早餐吗?我买了早餐。”陆行川往上提了提手上的东西。
“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买了。”程之宁指了指桌上的豆浆。
“噢,是吗……那,祁暖,你吃了吗?”
“吃了。陆哥你自己吃吧。”
程之宁原本是想在桌旁吃的,陆行川来了,她不习惯和陌生男性挤在一张小矮桌旁吃饭,于是直接在床边吃了。
吃完早餐,程之宁对陆行川道:“陆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医生?我想问清楚祁暖的伤具体是什么情况。”
“好,没问题。走吧。”陆行川往门口走去。
“小暖,乖乖躺着,别再自己乱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程之宁叮嘱道。
“嗯嗯。”祁暖点点头,目送程之宁走出了病房。
程之宁跟着陆行川找到了祁暖的主治医生,在医生的描述中程之宁总算了解到了祁暖的伤势。
祁暖送医时左胸锁骨以下,心口往上的地方被一根直径约2厘米的竹子刺入,几乎就要贯穿整个身体了。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要是再往下几公分,生死难料。5个多小时的手术后,祁暖被送进了ICU,在那里住了两天才脱离危险。
程之宁强忍住颤抖,勉强向医生道了谢,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她紧咬着唇瓣想忍住眼泪,泪水却不听话地不断滑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祁暖的伤竟严重到这种程度,一想到医生说祁暖左胸被刺穿,她就心疼得不能自抑。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想忍着谁也不告诉。万一祁暖真的……
光是想象,程之宁的心就仿佛有什么在撕扯一般,她蹲下身子,埋头在臂弯里,泪水洇湿了衣袖。
陆行川跟随着程之宁出来,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她。看到这个气质温婉优雅的女人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他犹豫了一下,始终没上前。
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却莫名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愿意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尤其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陆行川最终还是悄悄离开了走廊,先回到了祁暖的病房。
祁暖在病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程之宁回来,有些着急了。这时,有人打开了门,祁暖立刻道:“程之……陆哥?怎么是你?程……我姐姐呢?”
“她……她……”陆行川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可能有点事,就……还要一会儿吧……大概……”
陆行川这样的表现,任谁也会觉得不对劲儿。祁暖表情严肃:“陆哥,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