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远远还能听到杭杨朝气蓬勃的声音:“卢浮宫!”
另一个声音低沉温柔:“好。”
“香榭丽舍大道!”
“好。”
“还有巴黎圣母院!就算烧坏了也得在外面看一眼!”
“好,看一眼。”
……
快乐的时候总是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正式开机这天。
杭修途一把拉开杭杨房间的窗帘,又把蠕动的被褥扯开,在杭杨圆滚滚的小屁|股上毫不留情留下一巴掌:“起床。”
杭杨捂着屁股“噌”一下坐起来,扯着被子“惊恐”地往后面蹭着移了移:“哥你!”
“起床,”杭修途把衣服扔给他,“吃饭。”
不得不说,生活环境上谷恣对他们真的是半点苛待都没有,虽远远比不得杭家的别墅,但这个二层独栋着实算得上奢侈。
杭杨有点心不在焉地抱着面包啃,完全没看面前的其他菜色一眼,杭修途给他夹的菜都快堆成山了都没发觉。
“叮!”听到动静杭杨才回过来神,一低头,发现是杭修途在他碗边上轻轻一敲。
“吃饭。”杭修途语气不重,“发什么呆?”
杭杨踌躇了一下,小声说:“我看了今天排的两场戏……”
杭修途点点头:“所以?”
杭杨脸像是放进蒸锅的蟹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他、他们为什么要我们第一天拍激情戏啊?!”
杭修途淡然道:“算是对演员之间互动磁场的强制校准,尤其是我们,前期很有可能惯性代入兄弟关系,先拍激情戏虽然困难点,但能完全打破‘兄弟’这种相处模式,这么安排再正常不过了。”
杭杨双手抱住头,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喃喃重复一句话:“我不行的,哥。哥我真的不行……”
杭修途身子轻轻往前探,捏住杭杨的下巴往上一抬:“那还记得我们那次‘演习’吗?”
杭杨心里“咚”一下,心跳慢了半拍,他哆嗦着点点头:“嗯……嗯。”
那天、那天似乎什么都不太对劲,杭修途浑身上下、那种不由分说的霸道,他伏在自己耳边加重的呼吸,不容抗拒的动作,还有、还有他的声音、眼神,似乎哪里不同于平日,让杭杨慌张甚至畏惧,似乎会被扯进什么未可知的旋涡中……
只是第二天,等杭杨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准备走出房门,看到的二哥和平日一样沉静优雅,他抬头看向自己:“来,吃饭。”
似乎真的没什么不对劲,正如他所说,那只是一场所谓的“演戏”。
但今天,杭杨又在他淡棕色的眼睛中看到同那日一般的——
“别紧张,”杭修途声音很轻,没有压到实处,反而更有种令人沉醉的诱惑感,“跟着我的步调就可以。”
杭修途的指尖慢慢拂过他侧颊上的肌肤,最后捏上杭杨的耳垂,揉了揉,激起他纤瘦的身体丝丝颤栗:“像那天一样,就完全足够。”
“但是,”杭杨强行压住自己声音里那点颤抖,“但是我、我甚至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接过吻——唔。”
杭修途一手扣住杭杨的后脑勺,强硬、甚至于霸道地含住他柔软的双唇。
一瞬间,杭杨脑子里一片空白,瞳孔疯狂地震,直到被撬开唇齿才勉勉强强反应过来。
热烈、有力、不容抗拒……像是全部身心都融化在相交的唇齿之间,杭杨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想推开,但纤白的手按在杭修途的双肩上只知道微微地颤,竟连半点力道都使不上。
他的身体几乎在一个吻里溃不成军。
直到杭修途拿着纸巾轻柔地擦自己鬓角的细汗,杭杨才发现自己在多么剧烈地喘|息,他一手无力地环着杭修途的脖子,头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眼前几近发黑。
杭修途的唇似乎在自己鬓角、脖颈上温存流连,但杭杨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抖。
最后,他听见杭修途在自己耳边的一句话:“这就是接吻,只此而已。”
杭杨闭上眼:只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复查脚,所以字数少了些,明天粗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