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策过午才从营地校场返回,卫所里刚刚换班,几位年长的将军趴在栏杆上热得直吐舌头。
“今年的暑热怎么来得比去年还早?”
“七日前穿袍子,今儿连软甲都罩不住了。”另一个说,“我看兄弟们也难受,明天叫大伙儿换成轻甲当值吧?”
“得嘞,我这就去传话。”
有个闲着没事儿的前辈拿官袍的衣角扇扇脸,颔首去问隋策,“诶,我说隋将军,令尊不是在光禄寺供职吗?咱们卫所的冰,多久开始供应啊?你倒是去催催他老人家。”
年轻的将军正坐下等着批公文,听言笑了一声,“大哥,我爹是管祭祀庆典的膳食,不是在御膳房当差,这你得问内侍省十二监的人。”
他提笔在文书上签姓名,“若想知道改明儿万寿节吃什么,我倒是能替你打听打听。”
对方大概是对寿宴的饭食不抱什么希望,抬手一挥,丧气地摇头转开。
手头的公事才处理了一半,忽就有当班的禁军跑着进来唤他,“将军,卫所外有人找。”
隋策没抬头,只忙着提笔蘸墨:“谁啊?”
小年轻看他不给自己眼神,又顾忌着左右的上峰不敢过分大声,掩着嘴冲他呵气音。
他没听清,随口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