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郎府里面向来不进杂人,但是为了替侧妃娘娘掩盖过往丑事儿,我们将娘娘的表哥接近府中,娘娘就算不见,也不要血口喷人。”
这陈姨娘也是个人才,见下药不成,竟是要把预备好的破烂事儿,硬赖在陆孟头上。
陆孟也从桌边站起来,抬手抻了个懒腰说:“去吧,告状去吧。”
陆孟说:“今儿个侍郎府传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传闻,我明儿就让人写几首小淫.诗,专门让侍郎府的庶女做主角。什么《我和府中下人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马夫壮汉与侍郎庶女的二三事儿》,什么《劲爆密事,侍郎府竟是淫.窝,母女二人齐上阵的真相……》”
陆孟轻声细语抑扬顿挫,每说一个字,母女俩的表情就难看一分。
“要死一起死嘛。”陆孟说:“你说对不对啊陈姨娘,这世上的人呐,总是喜欢去相信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谁管他是真是假啊?”
“我反正嫁了建安王,出了事情他就算厌弃我至死,也得给我兜着,他自己还要脸呢。你们娘俩儿出了丑闻,你觉得我父亲兜得住吗?”
陆孟本不欲用这种“荡.妇羞辱”来攻击人,她最不屑这个。但是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要用这个来攻击她,拖她下水。
陆孟懒得动手,就只好动嘴皮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俩狐狸非得逼她玩脏的。
她一个现代过来的小可爱,还在乎谁传她有几个相好的?
陈氏的脸色彻底变了,这次都不是愤怒,而是带着点青白。
“你……你当真……如此不管不顾,就不怕你父亲声名也被牵连吗?”
“姨娘都不在乎,我在乎谁?”陆孟拢着袖口,站在一地碎词片儿里面,笑着微微张嘴,舌尖在嘴里调皮地打了个响。
这是皇城里面地痞二流子调戏良家妇女才会做的动作。
陆孟说:“出嫁从夫,我现在从的是建安王,他户部侍郎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到这里,陈氏和长孙灵灵彻底明白了,这个在家中随便她们拿捏的嫡次女,嫁出去之后,她们是彻底拿捏不住了。
两个人虽然面有不甘,却不敢再动任何的鬼心思。
三个人正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侍郎回府的声音。
婢女在门口问老爷安。
正殿的门打开,陈氏习惯性地要依仗着户部侍郎告陆孟的状。
但是陆孟拢着袖口,看热闹一样看着她笑了笑,她要朝着门口男人冲过去诉苦的脊背顿时僵了。
陈氏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她真的不敢动了,这次这个贱丫头回门,虽然一点似从前那样被刺激狠的崩溃模样都没有,全程淡然的似在同她们谈天说地。
却莫名让陈氏坚信,她是真的会鱼死网破。
许是她嫁了人却受了苛待,人生无望,便要拉着她们母女俩一起死,陈氏必不能让她如愿!
于是陈氏拉住了要告状的女儿,拧了她手臂一下,眼神警告。
然后笑吟吟迎上去,对着进门的户部侍郎说:“老爷可算回来了,我们母女三人都等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