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吓得……”乌麟轩给陆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说:“这其实没有什么忌讳,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我父皇曾经在我母亲临死前都不肯去看她,就是为了忌讳,说是怕过了病气。”
乌麟轩说:“可当时我日日夜夜守在母亲的床榻前面,也没过病气。”
“女子生产,女子月事,女子生病……呵。”乌麟轩说:“不过是轻贱女子的别样说法罢了。”
陆孟看着乌麟轩,为他这时候表现得轻描淡写热泪盈眶。
乌麟轩坐着,陆孟站着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头说:“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你真的让我敬佩。”
就连陆孟生存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几个男子能够将这些封建糟粕看得如此通透,并且从中挣脱。
乌麟轩摸着陆孟脑袋,说:“我其实……在你曾经说过女子生产容易死去的时候,查过这皇城之中的后宅女子。”
“你说得没有错,我只看到了当时的青年才俊,却没想到这些才俊们,到底还有几个亲生母亲健在。”
“生子确实是女子的鬼门关,但是梦梦不要怕,那些女子都是大多在后宅衣来伸手的。长孙将军却不同,她身体比她们强壮数倍,绝不可能出事。”
陆孟“嗯”了一声,当时说那些话就是和乌麟轩吵架,陆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去统计过女子生产的死亡率。
“幸好这一生,梦梦不用遭此劫难。”乌麟轩捏着她的后颈说。
否则若孩子让他爱的女人如此痛苦,乌麟轩可能根本无法忍受。
陆孟鼻尖红红眼睛湿漉,乌麟轩抱着她在腿上,轻声细语说一些话,转移陆孟的注意力。
如此又煎熬了一个多时辰,在临近子时,被月亮遮蔽住的乌云将月亮完完整整地吐出来的时候,屋内总算是传来了婴孩哼哼唧唧的啼哭声。
陆孟趴在乌麟轩身上,但是耳朵格外的敏锐,立刻起身跑向产房。
乌麟轩并没凑过去,在屋子里等着陆孟的好消息。
如此又是忙乱了半个多时辰,陆孟这才洗净双手,带着一身淡淡香味跑了回来。
“生了!一个女孩子!哈哈哈哈!”
陆孟手舞足蹈地和乌麟轩形容:“长得丑死了,浑身发紫,没几根毛,像个偷来的猴子崽!”
“吃上奶水就老实了,姐姐精神很不错,正和姐夫说话呢!”
陆孟跑到乌麟轩面前,顿了一下,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而后道:“你闻到腥味了没有?我弄了点香粉在身上,姐姐屋子里有点腥。”
陆孟有点不敢靠近乌麟轩,怕他嫌弃。
乌麟轩却起身,走到陆孟身边,将她抱紧,说:“这次你不用怕了。”
“我方才给孩子想了个小字,男女皆宜。”
陆孟闻言惊喜道:“快说快说,我去告诉姐姐姐夫,他们正在愁孩子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