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把红包塞进包里,开车赶往阿婆家。
大舅舅果然守信,给路楠单独准备了烧烤。路楠吃的不多,静静表姐和姐夫的胃口却很好,路楠看着他们,有感慨却没什么羡慕:这一对是从大学到社会,也算是从校服到婚纱了吧。
十点左右离开,黄丽女士同大家强调了一下明天下午早点来家里喝茶聊天,晚饭再一起去饭店。
众人都表示一定忘不了。
回去的路上,黄女士数次欲言又止。
路楠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对老弟说:“我包里有两个红包,其中一个是你的。”她没说是谁给的。
黄女士伸头往副驾驶一探:“数数,给了多少钱。”
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急性子,连回家再数都等不及。
路杨吭哧吭哧地点了一遍,因为是全新的钞/票,有几张还紧紧地贴在一起,特别难数。
路楠都已经开出十几公里了,她老弟才数明白:“一万。”和往年一样,一人一万。
黄女士冷哼了一声:“糖衣炮弹。”
弄得小伙子不敢吭声,拿着红包塞口袋也不是,不塞口袋也不是。
“我包里有湿巾,你擦擦手。钱脏。”路楠开口安抚老弟,且皮皮地说,“妈,不慌,我们把糖衣吃了,把炮弹丢回去。”
女儿这半年反正是胆子见长,和从前闷不吭声或者吭声就抬杠不同,现在她太擅长四两拨千斤了,黄丽女士觉得自己的怒火总是一会儿就女儿浇灭。
回到家,黄女士去换睡衣、洗漱了。
路杨还有点儿不适应,悄声说:“老妈?”
路楠点点头。
“哇哦。”路杨感慨一声。
“老实点,目标人物怒气值50%,别找骂。”
第二天是黄女士请客吃饭,饭店是她提前找的,点菜这中稍微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事情是路楠帮她参详的。
一众亲戚在路楠家里坐了一下午,然后移步去饭店。
今天,路楠拿出来的是两瓶经典酒十五年天香国色。
说句实话,大舅舅和小舅舅都喜欢喝白酒,但是恐怕论酒量,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大舅妈一个人。
鉴于路楠的表弟(大舅舅的儿子)已经成年且有驾照,所以大舅舅和大舅妈就可以敞开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