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就是低估我了嘛。她十分顺畅地在行/政服务中心转来转去,花了半天时间就把所需的手续都办完。
等到黄女士再来乌城,发现女儿果然把这些琐事都办妥了,她看了看执/照:“个体工/商/户?”
路楠点头:“嗯,我拿着委托书帮你办好的。”
“你不是说要和我合伙吗?”怎么还是写的我名字。
路楠笑笑:“那不是主要操心的人还是您嘛。”
路楠很了解黄女士,她是那种特别不喜欢阅读条条框框的人,甚至可以说除了算钱比较精明之外——这里的算钱就是字面意思,口算、心算、计算器算加减乘除而已——除此之外,黄女士其他方面都有点大而化之,不然也不会被路父算得死死的。
有些细节,老妈未必会注意到。
果然,路楠又猜对了。
黄女士翻翻看看,顺手就把证/照锁到抽屉里收好。
路楠没有再插手新店的招人事宜和样品布置示意,因为温绥大酒店负责人给她发了信息,最近筹备开拍且正在和影视城沟通场地使用时间的剧组里头,有路楠想要守株待兔的‘兔’——俞导。
这位俞导年少成名,起/点很高,二十年前执导的处女作就拿下了两座权威性的奖杯,但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拍越扑,成了行业内有名的票房毒药。业内一说他江郎才尽,也有说他曲高和寡。
不管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俞导毕竟是拿过奖的人,有曾经的奖杯加持,总能遇到一些不信邪或者是想要捡漏的投资方。结果无一例外,因为种种的主客观原因或者不可抗力因素,电影要么没拍完、要么被禁播、要么被撤档、要么……好不容易三四年能上映一部了,却依旧是扑。
到近几年,资方已经直接提要求,让这位拿过奖的大导演接地气一点,拍一些普罗大众喜欢看的电影。
那不就是爆米花电影喽。
是个人就要恰饭,如果说二十年前的俞导是意气风发、欲与天公试比高;十年前的俞导是怀才不遇、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么现在的俞导就是曲线救国、‘偷电瓶车’养‘梦中情本’。
爆米花电影说拍就拍,攒攒钱就再去搞‘理想’。
前一阵俞导寻摸到一个好本子,忍不住招呼老伙计们一起搭个架子,去找金/主啊不对,是投资人。
但情况不容乐观,东家讨讨西家要要,凑了差不多一千万——这其中,俞导还自己搭了五十万进去。
饶是如此,他对自己依旧很有自信:“相信我,这拍出来一定是一部叫好的电影!”
老伙计们一听:完了,叫好呗,那就是又不叫座。又上贼船!这老俞,每次忽悠人都可有一套了。
……
这一天,编剧向北接到电话:“老俞?你说啥?你还是老俞么,发梦癫了?该不会被人换了个芯儿吧?”
俞导在电话那头十分兴奋地说:“没癫、没换。老向,是真的,有赞助商找咱们。我突然想到可有几个情节特别适合植入,天衣无缝的那种!你快来,咱们见面聊。秦姐也在。”秦姐是制片人,如果她也在,那么这事儿就有几分靠谱。
也难怪向北这么吃惊,因为老俞一贯是最讨厌资方要求改剧本的,当然,仅限于他的‘理想’。
至于爆米花电影?随便改,只要钱到位,甲方说地球是方的都行。
也许这次的赞助商特别特别有钱,给的出了老俞也无法抵抗的价钱?向北只能这么猜测了。
一小时后,向北同老俞见面才发现,他想错了,根本没有土大款。
人家赞助商甚至还没给个准信呢。
路楠伸手:“向编剧,你好,我是源川酒销售有限公司华安市城市经理路楠,刚才我和俞导沟通得很愉快,在此,我先和你说一下我的来意和想法……”
几分钟后,向北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要咱们先改了剧本,才能谈赞助的事儿?”老俞,你什么时候跌份儿成这样了?
路楠认真解释:“并不需要大动剧本,只是希望向编剧您改动几个场景,增加一点隐喻作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目前的设定如下。
省办总经理及以上根本不知道具体市级业务们的工作情况,所以城市经理是管理层和普通职员之间很重要的一环。
城市经理对手下业务主管和普通业务的年终真的有生杀大权,不做人城市经理的甚至会卡着公司的上限,个人拿整个市办奖金的80%,当然这种情况很少(并不代表没有),真把手下惹毛了,大家联合起来越级告状,那就一起死了……但是写文么,肯定是会稍微艺术加工一下的。不要太较真哈,毕竟那个年代的白酒行业,暴利,且是粗放型发展模式和销售模式。甚至公司的组织构架在大框架之下,还有一些权责不明确的情况。
注2:26章出现这句话“源川集团明文规定,在职人员不许兼职。”
女鹅确实违规了,但是为什么没被发现呢?第一她还是小喽啰,不值得查,要想彻查得用非正常手段,第二就是思维盲区了,因为她是校招进源川的,谁能想到她名下有什么公司股份之类的情况呀(还是刚成年,在读大学期间就有的股份),和她毕业年份都对不上,真的查到都会以为是同名同姓,除非,用非正常手段核实身/份/证/号等其他信息——但,我们这文里的霸总,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找私/家/侦/探、就‘谁谁倒闭吧’的霸总,大家都守法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