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社畜了,成熟点行么?
没犯贱到自己面前,就先忍一忍;忍不下去了,要么想办法报复回去,要么直接告对方诽谤他人名誉。
虽然,告了不一定能取证成功、胜诉也不一定有几块钱经济赔偿,但那就是自己的态度。
这一招特别管用。
鉴于迟宴现在认错态度良好,且还是自己的客户——后面这个是重点。路楠严肃着一张脸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后不要偏听偏信。”
迟宴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点头。
这一part在路楠这边就算是彻底过去了,她转头笑着对章祺说:“我来介绍一下。章总,这位是夜宴酒业的迟总。您也听见了,迟总之前之前是我的大学学弟,现在是和谐酒京市的经销商做的是团购渠道,今年的合同量一千五百万。”
说完,她又给迟宴介绍了一下章家兄弟。
章祺冲着迟宴微微颔首,心里头盘算:就这样城府的人,都敢签一千五百万一年,可见京市的钱是真好赚,那么章礼是不是可以加一加担子?
章礼一听,这小子家底儿不薄啊,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哈哈一笑:“可不就是巧了。这叫不打不相识,我比你长几岁,你以后叫我一声哥,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一声。”
迟宴才不想和这种无赖称兄道弟,但是他对着章祺还是很有礼的。他稍坐了几分钟,手机响起:“喂,舅舅,我刚遇到学……路经理,对,她也在这家茶馆。”
路楠看了章祺一眼,轻声对迟宴说:“如果巩总有空,不妨大家拼个桌聊聊天?”
“嗯嗯好。”迟宴一点都不想面对章礼,但是同一时间,他舅舅在电话那头说相请不如偶遇,想要一起凑一桌,他便只能应下,然后嗫喏着和学姐商量。
这正合路楠之意。
十几分钟后,巩绍辉带着一位朋友来到这个包厢,他这位朋友也是做航运的。
这种商务场合,本来就是相互换一下名片,日后再遇到大家都是熟人。
双方有路楠作为纽带,坐在一起寒暄攀谈,气氛惊人地融洽。
相较于迟宴的有些不自在,章礼在包厢里就如鱼得水多了。巩绍辉年轻的时候是个顽主,不然帮迟宴分析怎么追女孩子也不能够头头是道;巧了,章礼也是。他俩竟然一见如故。
路楠是顺势邀请巩绍辉过来的,想来准备借着一城建筑的势在北方开辟市场的四方建筑在各类建筑物资运输方面自然有走航运的需求。主动替客户引荐、整合一下资源,就算是路楠做好客情维护的手段之一吧。
章祺和巩绍辉就他们双方的主聊了半个多小时,接着自然而然地聊到共同的副业——源川酒的经销商。
巩绍辉得知章祺已经和源川合作好多年了,先前更是一直由路楠对接的,顿时来了兴趣,他坐直身子讲起了这几天刚刚学入门的‘酒经’,顺便不忘夸一通路楠盲辨酒水的本事。
尽管投缘,但章礼的胜负欲还是起来了:“是啊,路经理最厉害的地方还不是喝酒的本事。她对市场行情和政/策方向的精准判断和把握才是最难得的。”
不用想了,这话绝不可能是章礼原创的。
这位小章总说着说着就炫起了他们公司在华安市的几次大型活动,以及他去狮城之后连年递增的销售额,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今天我们也在和路经理谈经销合同的事呢,京市和海外的。”
要不是章祺和路楠刚才详谈了马陆甲海峡附近国家的白酒市场、分析以狮城为集散点发往周边国家的运输成本、以招分销商二批商的形式将和谐酒铺到周边国家的销售政策等等,且在章礼和迟宴破门而入之前,和路楠一起预估了市场行情,计算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合同金额,他真的会让这个半桶水晃荡的亲弟弟卖车履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