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必须承认,自己当下是感动的。
陈骁侧着身,认真地盯着路楠,嘴里还在叽叽咕咕地问:“楠楠,你觉得陈皮糖好吃吗?”一边问,一边仿佛想起了陈皮糖那让人口舌生津的滋味,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
那是红润的嘴唇和舌尖。
司机师傅,我收回刚才吐槽你的话。隔板升得好,听我说谢谢你。
“好吃。”路楠眯着眼睛笑了笑,拉住陈骁已经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衣领,将他拉近自己,“不信你尝尝。”
万幸今晚喝的鸡尾酒搭配的辅料是各种水果且包厢里无人抽烟,陈骁的身上不仅没有烟酒臭,只有一股很香甜的水果味伴着醇厚的酒香。
陈骁被拉过去的时候睁大双眼,等到路楠以吻封住他比平时要啰嗦不少的嘴之后,他才回过神。
“唔——”
一颗酸中带甜的陈皮糖从路楠口中溜到了陈骁嘴里。
这颗糖到底应该给谁吃?
年轻的男女你来我往、十分谦让。
路楠将揪住他衣领的手改为环住他的颈项,陈骁也化被动为主动,揽住路楠的腰和后脑勺。
所以哪怕是喝醉了,有些本能还是在的哦。
倒退了二十年的心智又回来了哦!
“你不能用力吸,不然一会儿下车,我嘴唇肿了不好解释。”路楠凶巴巴地说。
陈骁的反应到底还是比平时慢一些:“哦,可是……那你也吸我了呀。”这里是可怜无助小陈醋。
“没有可是,你肿了就说是喝多了过敏。”
“好吧。”陈骁乖乖地改xi为舔,陈皮糖的滋味在他们口中弥漫。
问,融化一颗硬糖需要多久的时间?
答,一个吻(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时间。
有些缺氧的路楠捧住陈骁的脸颊,将他往后推了一点,以保持两人有足够呼吸的空间。
苍天。今天是你要考验我的日子么?
快把他带走吧,不然我可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乘人之危。
他要是又闹又作或者喝完酒就狼性大发,路楠大可以直接凶过去——话说回来,她还是比较相信酒品即人品的,如果陈骁喝醉以后是那个鬼德行,应该会于今晚十二点之前失去女朋友。
偏偏他一点儿酒后陋习都没有,哪怕满脸写着对刚才的吻意犹未尽,被路楠推开喊停之后,也老老实实地靠回椅背了:“楠楠,热……我再解一颗扣子吧?”
他今天穿的是裁剪合身的纯白衬衫,扣子是木质的,具体什么木路楠没有研究,反正透着低调有质感五个字。
他出门的时候就解着最顶端的扣子,显得多一分轻松随意,刚上了车因为热解开了第二颗,衣领子被路楠揪过之后,略有点皱巴巴的,如果再解一颗——咳咳,well,露一小片胸膛而已,没有任何问题。
路楠以手背碰了碰陈骁的脸颊,确实有点热:“解吧,解吧。”再不散散热气,一会儿你下车的样子更可疑。
陈骁得到准许之后,才伸出左手解开第三颗纽扣:“谢谢。”
路楠真是满头问号:“谢我做什么?”
“就是想说,没有为什么。”陈骁的右手一点一点靠过去、一点一点攀上路楠的左手,然后两只手十指相扣,“我不想下车了,下车好累。”
后排座位的冰箱里有矿泉水,路楠拿了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