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尊贵的vip卡片,来了一趟赌场贵宾厅,每人换了十万的筹码,结果谁都没输钱;
差点卷入林家家事和家族事业内部事,忙不迭要离开,被告知一会儿开支全免费,大约等同于压惊费;
这么算起来,这一趟真是不亏啊。
再入贵宾厅,依旧是刚才给路楠捧筹码的侍者过来引路,这一次,对方的态度更加恭敬。
刚才有部分客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了,原本他们还有些担心。在两位华国人被带走之后,便开始窃窃私语。
现在看到这对年轻人回来,侍者和荷官对他们十分客气,刚才目睹一切的客人便放下心来继续玩儿——刚才这位年轻的华国女人,连着只赢不输,运气未免好得过分。他们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出老千了、又或者是赌场觉得他们出千了所以驱逐了他们。
前者倒是无所谓,破坏赌场规矩理应受到惩罚;但如果是后者,对于在场的客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结果现在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说明芸庭赌场还是玩得起的。
贵宾厅内,刚才那个精瘦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陈骁问路楠只当没看见周围人打量的目光,问到:“你不玩么?”
路楠扯着嘴角笑笑:“我刚才不过玩了几把,就引来这样的麻烦。我怕我一会儿继续赢钱,招了别人的眼。”
后半句,路楠说得很小声。
陈骁唔了一句:“那我也不玩了,我们走吧,去玩游乐设施。”
路楠不赞同地说:“我知道,要不是为了让林老先生相信我们真的没往心里去,你也不会说我们还要重回贵宾厅。你玩儿吧,赢了请我吃冰激凌、输了算我的,我刚才赢来的钱都给你当本钱用。”
“那怎么行,既然路总你说输了算你的,那么赢了自然也算你的。”陈骁笑着说。
……
屋内,林老先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奇伟:“这就是你说的办法?钓耗子?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是我自己想的。”林奇伟很光棍地承认。
林老先生最害怕听到这个回答。
这代表什么,代表长子的的确确就是个猪脑子。
还不如是听别人撺掇的呢。
“开赌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以为是人脉?错了,是诚信!”林老先生哼了一声,“人人都说十赌九输,那是因为赌徒心态。我们开赌场的,要赢得起、输得起,不然就别铺这个摊子。你倒是好,自作聪明。要不是阿伟告诉我,我竟然不知道你会用这样的蠢法子!”
“老板息怒……”阿伟从旁劝说,“大少也是想要抓住耗子,只是过于急切了些。”
不知道哪句话戳了林奇伟的心窝子,又或者是哪一句的杀伤力像把林奇伟一屁股按在了马蜂窝上,总之,他瞬间就炸了:“阿伟阿伟,您眼里只有阿伟。我都忍了十几年了,今天我要问问您,谁是您亲儿子?您应该恨不得他是您亲儿子吧?哦,说不定,他还真是您儿子。不然您怎么会给人家取一个从伟字辈的名字——要不是家族族谱入档严谨,父亲你早就把他记上去了吧?!”
这一连串的儿子、儿子、儿子,把林老先生都说懵了。
“混账!”回过神来林老先生现在不是想敲拐杖了,想敲儿子!
……
“我看你这一晚上,对赌场的机器也好、牌局也好,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陈骁观察十分仔细,他发现了,路楠赢钱/看到自己赢钱的时候虽然笑了,不过笑意散的也很快,而且她好似有意想要将意外得来的钱财都在这里花掉,除了买冰激凌之外,刚才剩下的钱,她一口气买了几只包——是的没错,林老先生的好意终究是被他们辜负了,加上先前路楠赢来的那些,他们今晚进账七八万。
陈骁全部交给路楠,路楠想了想,出了贵宾厅就花掉了。
路楠知道对方细心,她挖了一口草莓味的冰激凌同他说:“大概是小时候见过dǔ • bó之后家破人亡的场景吧。我亲叔叔就是被狐朋狗友带着从小搞搞开始的,后来越玩越大。你知道吗,早一二十年,专门有人组合这局,把赌局直接开在山里,一群赌徒通宵达旦,动辄几万几十万,那可是一二十年前哦。不过那时候禁赌力度也很大,公安三不五时去搜山。我记得那年是我初三暑假,我叔叔啊,不仅赌运不好,其他运气也不好,他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踩中了野猪夹,手机也摔丢了……我和我弟弟还小,有时候会上山玩,看到他的时候,他不知道被什么蛇咬了,头肿得像篮球那么大,还是紫色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路楠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幸好,她那天没有欺负老弟,没让老弟在前头开路。
幸好,她动作快,捂住了老弟的眼睛。
陈骁拉起她的手,搓了搓她胳膊上竖立起来的汗毛:“别回想了。”
“没事,其实我就看到一眼。现在想起来,也没有很害怕,毕竟害死他的,是dǔ • bó,又不是我。说起来,我叔叔还应该感谢我呢,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那么热的天气,过两天他就该臭了。”